('期盼落空,宋雨有些委屈,忍住腹下微痒,开口的声音还有些不太稳,“你若不想,便出去。”磨了她许久,水温也在渐凉,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这与往常直奔目的地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宋雨恼了,若她再不痛快一些,那以后就……禁欲好了。小囡趴在她肩头,难以切齿,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阿雨,我方才……”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极轻。可宋雨却听得极为清晰,心间微动。抬眸看向她泛红的眼尾,以及眸底克制着的却又充沛的情感,都如山林中的小鹿,蹦跶进她心间。她感受到了,她无法掩饰的状态。山涧溪溪,泠泠淙淙。宋雨心中一动,凑到她耳边,微哑着声音,提出一个让她极为羞耻的要求。几乎是一瞬间,小囡的脸颊红透了,轻咬贝齿,盈盈目光中有些难为情。宋雨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对上她羞耻的眼神,轻声道:“你说过会听我的。”她想她的身体里大概是有些恶劣分子的,看着小囡的脸、脖颈、甚至眼眶都泛上了绯色,却乖巧地攀着她的肩膀配合着她的要求,她却觉得还不够,于是捏住她的下巴,强势道:“睁开眼睛看着我。”看到她眼里盈上泪花,破碎的星辰如流星滑落,沿着泛红的眼尾坠入汹涌的海面。宋雨感觉自己也快忍不住了,终于在怀里的人颤抖着趴在她的肩头后,微转脖颈,唇碰着娇艳欲滴的耳垂,“阿云,该我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这话太动听了,好似纵容一般,好像她要怎样都是可以被包容的,小囡的气息还不太稳,呢喃着:“喜欢……”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宋雨却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想法,轻呵一声,缓缓转过身。看着她后颈上的绒毛,这一刻,小囡竟有些想谢谢她,谢谢她纵容着自己,谢谢她顺着自己。浪潮翻涌,较之前的波纹更汹涌连绵。回到床上,小囡又抱着她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与之共感。有情人,做快乐事。心情愉悦,好事也当纷至沓来。老天连着下了几天大雨,田地积了不少水,宋雨和小囡终于赶在秋种的尾巴种上了水稻。而村子里的村民也都种上了水稻,不过他们的种子大多都是去外戚家借来的,还有一小部分的人是组团进了深山,捕了些猎物拿去镇上卖,再换些种子回来种。村庄翠绿一片,眼看日子又有了盼头,如田里的秧苗般,生机勃勃,带着希望。老天却像被捅了个窟窿一样,大雨倾盆而下,大河上游渐渐有水流下,而堤坝尚未完工。怕又发生水涝,于是三家村长略一合议,决定增派人手。只是朝廷发放的款项不足以支撑如此多人的支出。好在村民们经此一事也懂得了团结,明白了事态的重要性,自愿放弃每日应得的五文钱,换做馒头白粥,让参与进来的人都能有口吃的。期间河水水位也在以一个稳定的趋势缓慢上涨着,赶在河水溢出前,堤坝终于修筑完毕。河水没再偷跑出来,戏耍着穷苦百姓的庄稼。劫后余生的笑容洋溢在每位民村脸上,纯洁如村尾那片白茫茫的棉花。这么一片洁白,早已被人察觉,只是她们之前都无暇去关注太多自身之外的事物,如今苦难刚过,秋收也尚可,心情稍好,心里的八卦便也跟着冒了头。于是三三两两地组队跑到村尾去凑热闹。两只如花似玉的小蜜蜂正穿梭在干净的纯白海洋中,自由徜徉。“阿雨,你说这次能挣多大的钱呢?”小囡胸前挂着一个大布袋,小手快速摘下身前的棉花,眦着的牙跟洁白的棉花有得一拼了。宋雨把摘下的棉花丢进胸前的布袋里,唇角上扬,“大概,很多很多。”有多少她也不知道,没了解过行情,也无从了解。不过杏娘要做成衣裳卖给有钱人,应该能挣很多吧,毕竟有钱人都比较舍得。她曾听梁渺炫耀过她一件大氅都要三十八两银子,这放在她们穷苦老百姓的身上可是一笔巨款,花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了。所以,有钱人是真的有钱,舍得也是真的舍得。“那有三万两吗?”小囡悄悄又大胆地敢想了一下。她只记得杏娘说的她们能拿三万两,具体怎么拿,她当时没太仔细听,脑子全被巨款搅乱了。宋雨抬头望向她,眼里盛满了笑意,“有。”顿了顿,“不过要很多年之后才能拿到。”“很多年是多少年?”小囡觉得她还年轻,十几二十年她还是等得起的。“大概,我们都作古之后。”看着她夸张地张大嘴巴,黑白分明的眸子写满难以置信。宋雨肩膀一颤一颤的,从远处看,像是癫痫发作一般,可把外面赏棉花的三人吓坏了,急急小跑过去,近了才发现,人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属于两人的小世界陡然闯入了外来者,宋雨敛住笑意,偏头看去,不认识,但触及她们眼底的关心时,又礼貌一笑,“几位婶子有事吗?”“嗐,这不是想学学富贵人家赏棉花吗,见你不停抖动着肩膀,很像癫痫发作的样子,便过来瞧瞧。”一名圆脸女人笑着解释道。“多谢婶子关心,我没事,也没有癫痫病。”宋雨对待外人的样子一向都有些冷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