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看着又重新高兴起来的顺子忽然有些迷茫,自己上辈子颠沛流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到了个新的世界,就连时间也差不多,怎么突然就要变了? 顾远眉毛一挑:“为何?” “你们也能找个机会离开,身契什么的那个时候也不要紧了,老鸨说不定会直接还给你们,要是来得及,就去官府把贱籍消了。” “我这跟从头再来有什么区别?” 吃完饭顾远和顺子分开,回屋休息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脑里全是顺子说的那些话。 顺子娘亲是前院厨房那边的管事,他爹在城里帮人挑粪,老二是弟弟,在家看着最小的妹妹,她娘工钱很高,每月足足有三两银子。 要是老鸨到时候真愿意把身契还给他们,自己想个办法跑出城,换个新地方生活也不是不行。 舒府。 账房看着面前的舒景川十分为难,“大少爷,小的斗胆问问,您是看上什么花瓶古画了?” “大少爷,这不合规矩…………” “等等,我不要银票,要银子,里面的一百要十两的散银。”舒景川把递到面前的银票退了回去。 舒景川怀里抱着沉甸甸的五百两,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直奔缥缈苑,前脚刚走,后脚账房就去叫人递信儿给舒母身边的大丫鬟。 舒母面上不悦,想到自家老爷在忙的事,紧皱的眉头瞬间又舒展开来。 舒雨柔听了却先不高兴起来,小嘴一撅嘟囔道:“母亲,大哥这样不成器,你为何还要惯着他?” 屋内现在只剩下舒母和舒雨柔,屋外有专人看守,不会有人偷听里面的谈话。 舒雨柔委屈得不行:“母亲,屋内都是咱们自己的人,我不过抱怨一下,谁让大哥这般…………” 舒母慈爱地望着自己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你呀,就是性子太急,日后要做皇子侧妃的人,脾性更要收敛起来。” 舒母拍拍舒雨柔的手,温声细语嘱咐:“再过几天我让你姨母那边过来接你,在那边要听你姨母的话。” “自然。” 舒母脸上笑意淡了些:“大哥就留在家里,就只你和远儿去。” 缥缈苑。 房门才有响动,顾远立马起身窜了出去,走到门边恰好跟推开门的舒景川对上视线。 顾远在看见舒景川怀里的篮子后眼睛都在发光,伸手要帮他拿,拽了下还没拽动。 顾远关上房门,五大三粗的身子倚着舒景川:“我也是怕公子累着嘛~” 舒景川将篮子放在软榻边的木桌上,拿出里面放了银子的布包,“里面是我在东大街酥香阁买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