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手术,她做了至少八个小时,从白天弄到晚上,火把一直在燃烧,她也一身汗,缝合得手都发颤,才结束了手术。 花玉的情况也很不好,呼吸微弱,面色惨白,拿出来的幼崽居然是个小雌性,虎丘用干净的苎麻布包着幼崽,抱在怀里,面上都是悲痛。 花玉的其他几个兽夫也被这一幕刺痛得摇摇欲坠。 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有一个小雌性幼崽了,可她居然在母体里出了意外。 月瑶的身体素质好了不少,可做完这么一场手术,也觉得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底的。 失去一个幼崽,是一件让人悲痛的事情。 “你们去擦洗擦洗,今晚留两个人看着她,明天白天换班,好好观察她的情况,有什么不对,都要及时和我说。” 顿了顿,月瑶对着几个悲痛的兽人道了一句节哀后,离开了地窖,身后是兽人压抑的哭声。 她刚顺着楼梯走出了地窖,就被沧衡扶到了一旁。 坐在的小桌旁,吃了沧衡给她带的饭菜,吃完后才觉得活过来了。 “今天怎么样?” 沧衡面色凝重:“又多了3个中暑的兽人,但是发现得比较早,症状比较轻,花蕊带着雌性帮着照看着。” 月瑶点点头:“我去看看。” 沧衡虽然心疼月瑶,但也不能阻止她。月瑶看过后,发现后面送来的都快恢复了,甚至可以给花蕊她们搭把手,让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检查了一番热射病严重的几个兽人后,发现他们的情况仍旧不乐观,体表无汗,体温还高,那他们的内脏怕是已经快熟了。 她给他们降温只能用酒精擦拭降温,治标不治本,药材也没有专门治疗中暑的,只能搭配一些清热解毒的喂下去。 可现在看来,这样的方法还是不够管用。 她打算再配其他的药方试试,刚走出来就遇到了佝偻着背的虎山。 “虎山叔,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月瑶看着这个瘦弱的老人,担忧的问。 “人老了,觉就少了。我睡不着,过来看看。” 可月瑶知道虎山不是睡不着,他是担心部落里生病的兽人和雌性,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日永季太热了,虎山这个老人也苦夏,吃不下什么东西,身子也瘦弱了不少,两颊在复苏季养的肉也都没有了。 “今年的日永季尤其热。”虎山叹息着道。 “往年这里没有这么热?”沧衡也没有经历过这么热的日永季,以为是荒原山脉和这里地形不同的原因。 “没有。”虎山肯定的摇头。 月瑶和沧衡对视了一眼,突然想到之前洪水季时异常高的水位,心里有些不安。 “往年也很热,但是从来没有今年这么热过,而今年刚好是兽世9000年,这是个不祥的征兆。”虎山苍老的脸上都是沉重。 “你们年纪还小不知道兽世每1000年,就会有一场劫难,一场灭世的劫难。” “从有传说记录之初,每一千年兽世就会有一场劫难。曾经有一位强大的命师,测算过兽世大陆的命运。” 听到这里后,月瑶和沧衡都一脸的骇然,测算大陆的命运不就是在测算兽神的命运?一个蝼蚁居然敢算神灵的命运。 “他窥探到了一点微末的东西,把结果说出来后,哀嚎了三天死了。传说,他的灵魂被兽神撕碎了,所以他一点伤口也无,却被痛死了。” “是什么结果?”月瑶小心的问。 “兽神每1000年,就会陷入沉睡,没神灵驾驭的自然力量会变得狂暴无章,生存会格外艰难。” 听到这里后,月瑶和沧衡的神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您知道每次劫难会持续多长时间吗?”月瑶问。 “时间不定,最长有十年,最短也有一年。”虎山道。 月瑶忍不住皱眉,所以说对于这场劫难他们一无所知,那该如何安稳度过? “就算今年的日永季很热,可部落里生病的兽人和雌性少了许多,这都是你们的功劳。”虎山话风一转,赞扬起了月瑶和沧衡的种种举措。 说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可又不能打断虎山的表扬。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这场劫难。”虎山斩钉截铁道。 月瑶也认同虎山的话,他们定能度过这场劫难。 “我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再过来看看。”虎山说完后离开了诊所。 “我们往后该做更充足的准备了。”月瑶道。 沧衡也点头表示同意。 而此时的一些小部落开始出现雌性和幼崽大面积的死亡,甚至还有不少兽人也被热死了。 热浪席卷了整个兽世,连蔚蓝色的海洋也有不少生物因为水温升高,死在了赖以生存的海里。 而此时的南方部落,刚被控制住病情的苍老兽人蹒跚走上了摆满牲畜头颅的血色祭坛,他请各部落的巫医治疗自己,也是为了测算兽神的命运。 命师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在劫难期间,测算兽神的命运,有机会蒙蔽兽神的感知,从而窥探神灵的命运。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每个命师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苍老的命师在祭坛上挺直了腰,凝视着天空,烈日炎炎灼得他眼睛剧痛,可他毫不在意的瞪大了双眼,似乎想通过肉眼看透上天。 许久后,他用牙齿咬破指尖,用血在龟壳和兽骨上写下了一个又一个文字。 写完后,他像是力竭了,喘息许久,把兽骨和龟壳丢掷在祭坛上,双手举过头顶,后深深俯下,额头贴着祭坛滚烫的石砖上,汗水滴在血红的石板上,发出呲啦声。 两个呼吸后,祭坛上的人突然抽搐起来,他嘶吼道:“兽神将死!图腾相争!天命在北!” 说完后,他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祭坛不远的阴凉处,用星空陶摆放着冰块,正在散发着凉意,可冰块的融化速度也快得惊人。 最前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纯白羽衣的年轻兽人,他披散着长发,冰冷得像一尊雕塑,冷漠的看着祭坛,眼神纹丝未动。 “容命师,这……” 年轻兽人旁边的白胖老者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凑过去想说点什么。 “这是他的毕生所求。”被称作容命师的兽人像一块没有感情的冰,安静的看着祭坛。 白胖老者没想到容命师居然这么绝情,要不是他知道容命师是祭坛上的老命师捡回来抚养大的,还以为两人不认识呢。 他看着容命师的眼里悄悄带上了谴责,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很多,毕竟老命师说过容命师年纪轻轻,能力已经比他强了。 可他面对老命师这样的情况,居然无动于衷,连一点惊慌焦急都不曾有过,看起来格外冷心冷肺,让人心寒。 和白胖老者一样,他们只敢悄悄谴责,甚至不敢把这样的视线落在年轻人身上太久,毕竟他只是眼盲,心可不盲。喜欢穿越兽世:绝色兽夫占有欲太强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穿越兽世:绝色兽夫占有欲太强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