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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此无常(1 / 1)

“那么,请问警官先生,现在您可以说出来,您到底是怎么到达柯伊伯星的吗?来柯伊伯星有什么目的?同伙有谁?” 即便自己没有入境许可,也该就事论事,审问自己如何进入柯伊伯星的事情,而非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地给自己扣上犯罪同伙的帽子。 江莫点头,“那请按照流程来吧,警官先生。” 他们给了江莫10分钟收拾东西的时间。10分钟后,江莫被拷上了双手,带上了警车。 拘留所位于城市的远郊,当警车到达拘留所的时候,已接近清晨。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平方。水泥地面上有块长长的木板,木板的一角叠着薄薄的褥子。在褥子斜对面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马桶,还有一个水龙头。 江莫有些困,却又清醒地睡不着。他躺在地上,视线正对着高墙上巴掌大的方窗,连飞鸟都看不到。他想,他有些怀念在帝都的日子了。虽然贫穷,却也足够自己安身立命,虽然有眼泪和心酸,但也有温馨和欢乐,也曾有江棠。 中午和傍晚的时候,雌虫看守都按时过来送饭,是很简单的白粥和青菜。饭菜的味道一言难尽,江莫只勉强吃下了些。 凌晨时分,夜空中远远地传来了隐隐地嗡鸣声。在拘留所门口守卫的雌虫警卫们,戒备地抬头看去,只见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点缀者几颗星星,而更远处,一堆银色的亮点正迅速靠近,仿佛目标正是这里。 几秒钟后,数十架飞艇来到了拘留所的正上方,慢慢熄了声音悬停在夜空中,其中正中间的几架缓缓落下。 飞艇上的家徽,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这是每个出生在柯伊伯星的虫从幼年起便熟知的标志。 直到最后,最中间的飞艇舱门向两侧滑开,舷梯落下。 “崽崽这么可爱又漂亮,哪有小雄子会不喜欢的?”艾伦边小心地抱着崽崽,边恨铁不成刚般地回头,“难道你忍心让崽崽没有雄父吗?” “唉你呀,身为雌虫,跟小雄子较什么劲。”艾伦无奈地摇头。 蓝斯别扭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蓝斯抱着崽崽进去,话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江莫瞪大了眼,忙用手抵住雌虫凑上来的脑袋,乍一听起来仿佛有道理,不过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哪。 “哎哎哎打住,你有病,我可没病!”江莫跳起来。 “再说,你都不孕了,还结什么婚?”江莫心里吐槽,他不孕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关自己毛事。穷困潦倒不孕不育,结啥婚啊,难道是想挨草了?不过江莫明智的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可不想被打。 “哦这样啊,这个理由还比较靠谱。“江莫挠了挠头发后坐下,刚坐下椅子就吱歪吱歪响。 “我去,为什么要聊这么心塞的话题。”雌虫的表情有点郁闷,不情愿地解释道,“在柯伊柏星,法律规定,300块为个税起征点。对于300块以上的收入部分,超过300不超过500的部分需要缴纳30%的税收,超过500不超过1000的部分需要缴纳80%的税收,而超过1000的部分则需要缴纳90%的税收”。 “这。。。太夸张了吧,你竟然没被气死?”江莫咋舌,要是每个月收入的80%都要上交,江莫能气的直接躺平不干了。 “这样,都没有人反抗吗?”江莫难以置信。 看雌虫紧张的样子,江莫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唉,可惜我不能生崽崽,一个雌崽就可以减免600块,如果我能生十个八个的,我就不用交税了。”想起自己那个已婚有崽的同事,不仅有香香的雄虫抱,税后收入还比自己高好一大截,雌虫就觉得嫉妒地生无可恋。 “要是雄主有好多崽崽,政府还会给一大家子虫分有门前有草坪的房子,唉不像我现在只能住免费小单间。” 江莫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个免费小单间都没有。 果然心疼雌虫没好事! “哼看你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顶。”江莫鼓起来腮帮子,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这个。。。”雌虫犹豫了,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倒不是,首先您不是柯伊柏的属民,可即便您是属民,按照规定单身雄虫也是不能申请免费住房的。”雌虫想到今天早晨的事情,今天轮到他上早班,天还未亮他就去扔垃圾,没想到竟然在垃圾回收站旁捡到了昏迷不醒的江莫,怀里还牢牢抱着一个小包裹。真是可怜的小雄子,明明无家可归,为了维持可怜的自尊心,竟然还胡编乱造说自己住过豪宅。 “那您要不要考虑我呀,我们结婚的话,我会把工资都交给您。” 当前线的体检医生,抱歉地告知西瑞尔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有虫蛋的时候,他便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可现在虫神在上,竟然让他捡到了f级的雄子,虽然他们无法孕育后代,但却可以相依为命。西瑞尔觉得这一定是天赐的缘分,这样的话雌父也可以放心了。 “以后,等我们攒了钱,还可以领养个小虫崽。“ “还有,我。。我的穴很紧的,您真的不想试试吗?”看到江莫不说话,西瑞尔有点着急了,再也顾不得矜持,耳朵都红了。 眼前的雌虫或许刚成年,棕发柔软,五官还略带点婴儿肥,羞窘的样子很是可爱。 西瑞尔惊得瞳孔都放大了。 “嗯?那我怎么知道紧不紧?”江莫努力憋住笑,故作嫌弃地撇撇嘴,“万一被玩过了,我不亏大发了。” “哼,那怎么不给看?是不是因为早就被操烂了,所以才不敢给看的。”江莫得寸进尺。 西瑞尔想起雌父,从很小的时候,雌父就曾经多次耐心教导他们兄弟几个,告诫他们万万不可婚前失贞,即便是已经定下婚约的雄主也不行。雌虫的贞洁甚至重于品德,雄虫不会珍惜那些在婚前就上赶着把裤子脱了的放荡雌虫。 “那要是到时候没有膜,我可是不会要的。”西瑞尔说不让碰的时候,江莫突然觉得,结个婚,好像也不是不行。 等吃饱喝足,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江莫就后悔了,后悔自己色欲熏心,为了下面的小兄弟这就把自己卖了。难道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么。 江莫睡觉前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也没有在意,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西瑞尔发现的时候,小雄子脸色通红,额头发烫,身上也热极了,整个虫迷迷糊糊地叫都叫不醒。 实在没有办法,西瑞尔请求救护飞艇援助,把江莫紧急送到了医院。 和其它医院的雄虫病房一样,雄虫病房都是单人单间配置。江莫的这间病房也是布置地温馨整洁,窗台上甚至摆放了鲜花,几位身着白衣的雄虫科雌虫医生正等在床前。 江莫不是属民,需要额外登记身份,也不能享受属民的基本医保待遇。 西瑞尔叹了口气,便爽快的付了钱,他庆幸自己还有一些积蓄,要是因为没钱失去雄主,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等西瑞尔回到病房时,江莫依旧在沉沉睡着,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胳膊上也正输着液。 当侍从前来汇报的时候,蓝斯睡眼惺忪,正倚靠在床上抱着崽崽吃奶。 等好不容易让小家伙松了嘴,安格尔赶紧接过崽崽,把小虫崽抱在怀里哄,那小家伙就开始拼命哭。 浅金色头发的小虫崽咬着手指,浅灰色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好奇地看着行礼后俯身跪下的侍从。 “少爷,我们找到江莫先生了。”卧室的地面上不再是往常冰凉的大理石,跪在舒适的毛茸茸的地毯上时,连一向公事公办的侍从也忍不住分心去想,这是为了小小少爷更换的么。 想想还要再生,蓝斯就感到委屈。 恍恍惚惚,江莫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真的开始工作后,他才明白,在寸土寸金的繁华都市,大多数平凡的人,要么低下头颅,要么埋葬梦想。 那年是股市最后的疯狂,或许也是许多人命运中最后的高光。地铁两边的广告里基金经理西装革履,仿佛站在财富巅峰指点人生,而街头巷尾的买菜阿姨们,也开始对哪个赛道那个基金涨了多少如数家珍。 在最开始,大盘指数还在上涨,江莫刚买进就赚了些钱,人吃到甜头后,总忍不住想赚的更多。江莫忍不住高位加仓后,大盘便开始转绿,重仓的股票也开始一路下跌,不到一年的时间,江莫的股票账户便已经腰斩。 江莫垂头丧气,夜不能寐,开始怀疑人生。 这句话源自颇负盛名的大空头乔治·索罗斯,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贫困潦倒。 那天,为了庆祝难得的股票上涨,江莫给自己开了瓶酒庆祝,半醉半醒间,便睡了过去。没想到睁开眼,斗转星移,已经穿越异世,更不知身在何处。 “您醒啦?真是太好了。”身边传来年轻雌虫惊喜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您昨晚发烧了,又叫不醒,我就送您来住院了。” “我发烧啦?”江莫没想到这竟然是在医院,他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听说雄虫医疗费用高昂,即便 “谢谢你西瑞尔,我现在好多啦。“江莫很是感激,”那请问我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 “我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喝。”见西瑞尔不肯说,江莫猜测肯定是花了不少,便更加坚持要现在出院。 西瑞尔见劝不动江莫,又不敢强硬违背雄主的命令,他想着去办公室找医生来劝劝江莫,好歹再多住一天修养观察下。 “站住,你是谁?” “放开我!”西瑞尔挣扎着,却被按着头无法挣脱。 “蓝斯,你在干嘛?放开他!”江莫急了。 孤雌寡雄的,住在一起,半夜会做什么?西瑞尔,一个区区b级属民,蓝斯气的简直牙都要咬碎了。 侍从们拉起西瑞尔,将他双手反扣,就要押走。 看到面色苍白的小雄子,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却护崽似得拦在了自己面前,又想到走廊上的场景,西瑞尔又是心惊又是酸涩。 他生在柯伊柏,又曾经服役,便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只有瓦伦堡家族直属的私人军团,才有资格使用的家徽。 “我没事的,您别管我了。”西瑞尔着急地说。 看到江莫急切地拦在西瑞尔面前,蓝斯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怒火,或许被雌父的怒气吓到了,刚才还安静呆在蓝斯怀里的小虫崽,大眼睛慢慢含泪,委屈地直哭。 看着小虫崽天真的容颜,蓝斯感到心都要化了,又想起所受的教导,雌父一再的叮嘱,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还是走到了西瑞尔面前,“例行贞洁检查,不行吗?” 蓝斯又看向江莫,“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西瑞尔也说让江莫安心,江莫无奈之下,只能同意蓝斯将人带下去。 “呵,那倒是比不上你,一直没变,一直那么贱。”江莫满脸嘲讽。 这时候,一旁的安格尔急忙喊了声“少爷。。。” 侍从将星星果放入小碟子,恭敬地呈到江莫面前。 江莫扭过头,看都不看星星果。 小虫崽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江莫,眼珠子滴溜溜转,然后慢慢眯眼笑了起来,脸颊肉肉地,像个小包子一样可爱。 那么大只虫崽,胖乎乎的很可爱,一开始江莫就看见了。 江莫犹豫了下,上半身微微后退,靠在床上,还是没有伸手接过。 明明雌父很疼爱他,大家都很喜欢他的。 “嗯。。好吧。”江莫躲无可躲,听到是小雄子心又软了些,叹了口气,将崽崽接了过来。 看到崽崽笑了,蓝斯绷着的面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蓝斯心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过侍从手中的光脑,那是一张普通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绿色草地和湛蓝的天空,照片正中心1大两小坐在草地上,那个金发碧眼的美貌雌虫正在将水果喂给两个同发色的小虫崽,看着幸福极了。 “先生在等您。” “雌父,怎么会是双胎?而且还是雄崽?”蓝斯顾不得礼仪,语气迫切。虫族双胎向来罕见,在孕期雌崽发育需要雌父提供充足的营养物质及能量,而雄崽更加脆弱,需要更加安全的环境,因此虫族双胎万中无一,双胎雄崽更是闻所未闻。 ”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看着雌父的神情,蓝斯心凉了一下,他委屈又不解。关键是瓦伦堡家族需要继承人,雌父本已准备让自己卸去军职,两年抱三,争取多生几个雌崽,这样下去,倘若下一胎又是雄崽该怎么办? “刚?你明明还爬了他的。。?”蓝斯不相信。 “我。。。”蓝斯自知失言,想起雌父对自己的温柔耐心,而自己总忍不住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蓝斯低下了头,“雌父,对不起。” “雌父。。。您不必再说,我一直知道的,您很爱我。”蓝斯有些哽咽,他走上前去,跪坐在地毯上,像小时候一样,慢慢把头靠在了艾伦的膝盖上。他的出生其实并不算光彩。多年前家主刚和雄主新婚,族中的雌弟就偷偷爬上了雄主的床,赶在艾伦出生前生下了一个雌子,也就是艾伦同雄父的兄长,再后来兄长失踪,只留下了其未婚先孕生下的蓝斯。艾伦当时还年少,他作为家主唯一的亲生雌子,不顾很多人惊诧的眼光,把蓝斯认在名下,当做亲生的崽崽一样养大。 “什么?最后一代?”蓝斯震惊地抬头。 “我们瓦伦堡家族传承几千年,从第一代家主开始到你为止,已有167代。后来日月交替,政权更迭,无论是频繁的战乱还是兽潮的来袭,瓦伦堡家族虽几经起伏,但也传承至今。 “我们家族声名显赫,后代雌虫几乎全部为s级及其以上,联邦各星域都认为这是瓦伦堡家族血脉尊贵,却无虫知道,世代s级的代价。” “”是的,这是家族隐秘啊。瓦伦堡血脉中的基因片段缺失,无法通过和雄虫交合来弥补,随着每一代的繁衍,家族基因片段缺失,代代累积,越来越严重,到你雌父和我这一代,已经无法生育出健康虫崽了。”艾伦微微叹气。 “这个。。乖,蓝蓝,我不知道当初你的亲生雌父付出了何等代价才生下了你,”艾伦有些犹豫,他有些怕打击到自己疼爱的雌子,但事已至此,真相再也无法掩盖,只能尽量委婉地说,“你等级是a级,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但你从小不爱学习,性格有点冲动,有时候没有耐心,有时候还有点无法自控,你本来也不该是这样子的。” 他向来知道,同为瓦伦堡家族血脉,他和雌父仿佛是天壤之别。雌父作为家主亲生雌子,未来的下一任继承人,生来便是2s级。雌父自幼聪慧,少年时在联邦中央军校历练后,又深造获得了工程学和经济学学位。无论是外交内政还是处理家族事务时,都做的妥当体贴。因为雌父向来处事从容,风度高华,从上到下无不赞誉有佳。 “那崽崽?”蓝斯声音艰涩。 “这也是您为什么要和江莫。。。。?”听到崽崽没事,蓝斯松了一口气。 蓝斯脑袋乱极了,雄崽已成事实,雄崽也很可爱,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崽崽的性别。 他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他一向骄傲,自认为血脉尊贵无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基因缺陷虫的事实。 在此之前,江莫从未认真想过生育孩子的事情,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遥远。往年他漂泊在繁华的城市,身边人如浮萍般聚散,后来又在虫族挣扎谋生,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想抚育后代的事情。在得知蓝斯有孕的时候,他内心其实没什么波动,即便看到蓝斯临产的肚子,他也从来都当看不见。 他甚至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他脾气也不好,无法给崽崽最需要的耐心、包容和关爱。 抱了几分钟小虫崽后,江莫就感觉头越来越晕,身上有些出虚汗,大概是发烧还没有好彻底,觉得实在没力气抱不住了,要把虫崽还给安格尔。 江莫之前烧的那么厉害,刚醒来又让蓝斯闹了一通,现在也没有力气再和瓦伦堡家的人争论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心里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圈,看来这是又回到了瓦伦堡家族住的地方。他觉得或许有些事情,他需要和艾伦好好谈一谈了。 “您醒了?”一旁的雌虫露出惊喜的笑容,雌虫蓝色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很是温柔俊美。江莫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了。 “还好吧。”江莫摇摇头,又睡了一觉后,他虽然感觉还是没有力气,但头不晕了。 屋子里还有很多其它的雌虫,除了垂头侍立的侍从们,还有一些穿着白 很快安格尔便端了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几个精巧的碗碟。蓝发的雌虫侍从便弯腰接过托盘,举在合适的位置。安格尔先给江莫行了个礼,然后端起一个小碗,用小勺子慢慢喂给江莫。碗里面是一些白色的液体,凑近能闻见浓郁的香气, “回殿下,这是虫奶,特别适合。。”安格尔轻声回答。 江莫被雷到了,殿下这个称呼,不是只有a级及以上的雄虫才配享有的吗?安格尔和其他侍从,以前都喊他江莫先生或江莫少爷的。即便是在名义上平等民主的现代社会,殿下也是王公贵族才能享有的尊称,比如欧洲、北非和中东的王室成员,和他这个打工的平民百姓没有一毛线的关系。 “可是,艾伦先生说。。说不允许任何人对您失礼。”安格尔有些犹豫,因为这次江莫的出走,所有服侍的侍从都被罚的很惨,以后每个月还都要例行惩戒。 “西瑞尔哪?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江莫打开光脑,没有西瑞尔的消息。 “这。。。”安格尔一副没想好如何开口的样子。 安格尔摇摇头,他想起艾伦先生的命令。 “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小雄子年轻爱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说到这里艾伦顿了顿,语气里略微有着冷意,“但也不能失了身份,更不是随便什么虫都能爬床。” 可倘若事情变成瓦伦堡家族的少爷和下贱的属民争风吃醋,那才真是让家族颜面扫地,沦为笑柄。而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雌虫和小雄子置气,更是得不偿失。 “西瑞尔,20岁,b级属民,雌穴对称,穴口紧闭,无毛发,颜色嫩白,紧致度i级,弹性i级,处膜完整,厚度i级,生殖腔完整,生殖腔紧闭,无自慰痕迹,贞洁等级a。” “不会吧?安格尔你也有这种评级吗?你是几级?”看到安格尔站那么远,江莫伸头往前凑了凑。 “咦?还可以s级?为什么你更高哪?” !江莫万万没想到。他真的很好奇,有膜的生殖腔是什么样子的。 “哪有未婚雌虫会做这种事情。。。”安格尔支支吾吾。“太。。。太淫荡了。” “有例行贞洁检查,也有时候会被随机抽查,但凡有自慰痕迹的一律是e级,已经破处的是f级,其它均是d级及其以上。”安格尔耐心解释。 “未婚雌虫在升学、就业乃至从军的时候都需要开具贞洁报告,贞洁报告会加入个人档案。您知道的,雌虫的贞洁甚至重于品德,如果是e级和f级,可能会影响录取结果。更何况,雌虫的贞洁报告都会在婚前送到雄主手中的。”看到江莫一副公事公办探究问题的态度,安格尔慢慢放松下来,给江莫补习雌虫社会的常识。 “我在外面的时候好像没听说过呀。”江莫努力回想,他在前帝国帝都的时候,的确没有听说过劳什子贞洁报告。 “既然西瑞尔是a级,那为什么我还是联系不上他哪?” 安格尔想,现在看来,或许西瑞尔已经做出了选择。 小雄子蜷缩在蓬松柔软的虫绒被子里,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只能看到略微的起伏,安格尔有些担心,他和蓝发雌虫对视一眼,蓝发的雌虫点点头悄悄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莫就睁开了眼,虽然感觉眼皮子又沉又酸,头也蒙蒙的,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怎么都睡不着了。 江莫眼睛亮了亮,急忙转身扭头去看自己的光脑。安格尔正拿着碗一勺一勺地专心喂江莫喝奶,猝不及防下碗里的奶撒出了大半,江莫身上的居家服和被子上都是白色的奶痕,顿时变得黏糊糊乱糟糟的。 江莫顾不得关心别的事情,也顾不上换衣服,他拿起光脑,切到聊天界面。 “虽然不放心,但我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吧?” “我。。我很高兴能够遇到您。” 接着是转账信息:西瑞尔向您转账50万星元。 江莫的回复最终没有发出去,聊天界面上出现红色的感叹号,并提示用户不存在。 江莫看着光脑上西瑞尔的头像,浅棕色头发的年轻雌虫静静地托腮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歪着头,眼神忧郁,笑容却灿烂至极。 我同样理解你,很高兴能够遇到你,并祝福你啊,江莫心想。 感受着手腕处光脑的震动,安格尔快步穿过地下室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照明灯发出冰冷的白光,身着各色制服的雌虫侍从们步伐匆匆,却无人发出声音,一片压抑般的安静。 安格尔脱下代表高级侍从身份的精美衬衣,褪下布料笔挺的长裤,赤身裸体地,默默地跪在了地上,等待着训诫师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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