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衣一愣,想了想,试探说道:“希波克拉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只手揉了揉脸,想要将满脸的疲倦赶走,呢喃:“我今天出门前忘记吃药了吗?”从第一次出现幻视开始,她在精神科当差的老妈就会每三天监督她吃药,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可是因为早上起得晚,急急忙忙地忘记吃药了。“我不是希什么波,我叫江翩。”女人皱着眉头直接上前,拉住夏长衣的手臂:“你要和我回夏家。”这只手一点温度都没有,直接透过白大褂传来了寒凉,就像是自己触碰到大体老师的感觉。夏长衣咽了一口唾沫,童年时的噩梦又上来了,立马甩掉江翩的手,这手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温度,又闭上了眼睛,安慰自己:“是幻视,幻视。”江翩看着这个敢把自己的手甩掉的后辈,立马就不满起来了,刚准备发飙,就看到夏长衣掏出了白色小药瓶,直接干磕了两粒药。这个药的味道江翩特别熟悉,一把将夏长衣的药瓶夺了过来,闻了闻,“是谁让你吃这药的。”她严肃的样子不禁让夏长衣觉得说出来就会被这女人杀掉一样。“我又不认识你。”夏长衣见吃了药她还没消失,确定了她应该是个体温比较低的“正常人”,不是自己的幻视,立马就硬气起来了,直接从江翩手上抢回来了药瓶。刚准备下楼,又顿了顿,回头打量了江翩一遍,拿出手机打通了李妍的电话。“小妍,你去问问精神科是不是有病人跑到天台上了。”“对,对,看起来像是有妄想症。”第002章 拿捏江翩皱了皱眉,手摸了摸剑柄,这孩子可是六百年来第一个违逆自己的人!她腰上的剑都开始发出委屈的声音,但夏长衣现在是夏家唯一的宝贝,香饽饽,她还得保护她。谁叫她六百年前答应了那个坏女人?江翩冷哼一声,安抚了长剑,直接上手抓向夏长衣的肩膀,夏长衣一闪,躲过了江翩的爪子,之后便听到了好几人急促上楼的脚步声。江翩知道是夏长衣打电话叫来了人,只能放弃,手上掐了一个决。突兀间一阵大风平地而起,夏长衣平齐耳朵的短头被吹绞得乱七八糟,像个鸡窝,在转头的瞬间,身后早已经没有了江翩的影子。“夏医生,病人呢?”只见几个人手上拿着大铁叉,活像是遇见歹徒的保安。“……”夏长衣也觉得好奇,绕着天台边缘走了一圈,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江翩的身影。——一辆低调的豪华商务车穿过一条马路,顺着河道通向了江城市郊区偏僻的山中。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重峦叠嶂的山慢慢开阔了起来,氤氲雾霭中缓缓能看到好几栋别墅。今天夏家的别墅群显得格外安静,远远地就听到了最里面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响,刚刚赶到的夏天淼想到里面的古瓷器,心尖尖有点疼。“怎么了?”穿着一套高定西装,温文尔雅的夏天淼一回来就见两个小徒弟站在门前瑟瑟发抖。“祖师爷吃瘪了。”一个小徒弟低声回答。“……”夏天淼转身就想走,却被里面的声音叫住了:“夏天淼,你进来吧。”夏天淼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露出笑容:“小祖师,你可安好。”一声轻叹在他的耳边响起,江翩好像有些委屈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快进来给吾捏捏腿。”“好。”看起来已经年近五十岁的夏天淼立马推开门,像是幼稚小儿一样走到了江翩的身侧,“我的小祖师啊,你哪里不舒服?”“我心里苦。”江翩一刁腿,放在了夏天淼的面前,脸上清冷的表情有一点点变化,眯着眼,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我也算是看着你们这么多辈人长大。”夏天淼点了点头,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江翩的小腿上,这可是自家的神兽,要是捏坏了……夏天淼偷偷扫了眼周围被江翩打破的瓷器,自己肯定也会和那些瓷器一样破碎吧。小徒弟送上来了话梅糖,江翩坐在高椅子上,一只腿吊儿郎当地晃荡,一条腿还在夏天淼手下被捏着:“那个小辈叫什么来着?”“夏长衣。”夏天淼补充了一句。“她啊!”江翩先是叹了一声,越想越气,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瞬间化成了齑粉:“我同她说我是她的祖师爷,她竟然说我是什么希什么波。”夏天淼:啊……我的黄梨花木桌子!“她还说我是妄想症,打电话叫人来抓我。”说着,江翩又委屈上了,她容易嘛,守着这么大的家族这么多年,现在连个小辈都不认自己。听完江翩的话,夏天淼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翩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了。他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一点:“长衣这孩子恐怕还不知道我们夏家,她自打出生起,小妹就不让我们去看她。”“为什么啊,你们做缺德事了?”“……有祖师爷在,我们怎敢。”夏天淼趁机给江翩戴高帽,虽然江翩实力强劲,但是她性格孤傲跋扈,有时候就是需要捧着,顿了顿,才解释:“小妹啊,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江翩看着夏天淼,歪头:“那我们怎么办,她若是连画符都不会,到时候又如何派上用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