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1)

“随时可以。” 听到她这样说,时一几人又是对视一眼,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也不对,教训当死之人,如何能算坏事呢。 随着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阳散去,夜幕降临,零零点点的星星缀在夜空中。 时归亲身体验了一回何为箭步如梭。 若叫朝臣知道,几个曾是司礼监最顶尖死士、现为天子重臣的太监,深夜出行只为给几个无知小儿套麻袋,还不知是何感想。 以往能叫时一几人同时出手的,最低也是一方大员,今夜本就是大材小用,自然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了。 装着小孩的麻袋被丢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这就是田中吉三个。”时一冷声说道,并不介意被麻袋里的人知晓身份,却也不打算给他们解开袋口。 对此,他只是摇头:“不用怕,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是谁,也不敢对外说的。” 明知已与司礼监结仇,不想着如何清除仇怨,难道还要仇上加仇吗? 随他话落,时二几人同时动手。 唯剩一点—— “啊?”时归有些不明白。 “他们还对你不敬,对你造成诸多伤害,哪怕被压着道歉,仍心不甘情不愿……” “啪——”稚嫩的小手拍在麻袋上,正扇在田中吉脸上。 她的双手拍得又红又痛,那就换脚来踢。 “不许说我爹坏话!”不知不觉中,时归已是泪流满面。 若非时一见她有力竭之势,强硬地将她拽开,时归仍不知停止。 “他们都该死,哪里值得咱们阿归生这样大的气……” 就连时二都将手抚在时归背上,无声使她冷静下来。 她声音里还含着哭腔:“大兄,我们回家吧。” 当宽厚的脊背站直走动起来时,时归忽然意识到—— 地上的麻袋无人问津,只有一小部分被踢出巷子,等着打更人发现。 “阿归,有大人在,有兄长们在,便没有什么是能叫你畏惧的。” 此番出府,时一他们已尽量快些,就是为了赶在时序之前回来。 当几人踏进时归的小阁楼时,一抬头就撞见端坐堂上的时序,他一身玄色锦袍,衣摆袖口环着金线,因刚从宫里出来,头上的发冠还未去除。 下一刻,他面前就跪倒一片。 “我还说阿归怎这么晚还出门,合着是你们撺掇的!你们随便做什么,我是不想管,但你们带上阿归一起,是想干什么?” “说话!” 就在堂内悄然无声之时,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响起。 时归说:“阿爹,你一定猜不到我们去做了什么。” 而时归当然不会叫场子冷下去,她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更开心了,侧头贴在时序耳边:“我们去报仇啦!”序猛然意识到什么。 “谁知阿爹不在府上。”时归语气里多了一点委屈,又很快消失不见,“但大兄他们在诶!大兄他们听我说了后,禁不住我的央求,只好带我去报仇。” “就这?还用你做什么?”时序语带不屑,瞥了时一等人一眼,“那他们这些年也是白活了。” 说到她把田中吉几人打得连连求饶时,时序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捏住她的嘴巴,上下两片嘴唇并在一起,生生捏成小鸭嘴。 “难怪我下午入宫时问他们是否同行,他们都不肯,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时序每说一句,对面几人脑袋就低一分,说到最后,全然瞧不见他们面孔了。 “他们不该罚吗?” “不然叫兄长他们因为我受罚,我以后都不敢去见他们了。” 但若有熟悉的人看上他一眼,定然很容易发现他眼中藏着的笑意,当下的不改口,更多还是为了看时归撒娇。 “就算了!”时归快速接话,同时捂住阿爹的嘴巴,扭头对时一等人道,“兄长你们快起来,阿爹说不追究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更气人的是,向来对他说一不二的几人竟无视了他的脸色,顺着时归的话站起来,只略一行礼,就飞快从屋里退出去。 然面对时归小意的讨好,他再怎么不满,也皆化作对女儿的一腔怜爱。 …… 朝会开始不久,就见太子出列,将昨日蒙学之事一五一十上禀。 昨天下午时序匆忙入宫,也是为此事而来。今早再提,朝臣少有提出异议,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圣上就下了对田大人等人的裁决。 正当田岳二人刚松一口气时,却见时序突然出列:“臣奏请,吏部田良,礼部岳林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之罪——” 若说偌大一个朝廷里,真正能做到奉公廉洁的,不是没有,但也屈指可数,很显然,能叫家中子嗣说出那等恶毒之语、又顽劣不堪的田大人和岳大人,并不在此列,只他们素来只小贪,谨慎踩在被上面所厌弃的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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