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来,蹲在地上,捧起这人的脚,帮她把鞋子套了上去,又起身架住对方的胳膊,好让她能靠着自己使力。卫生间离这里没有几步路,出门拐个弯就到了。谢拾青暗自记下距离和她需要的步数,又被钟宁引着,知道了里面的布局摆放,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立体的图像,做到了心中有数。她洗脸,用的是钟宁的洁面乳,刷牙,用的是钟宁的牙膏,卫生间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她不着痕迹地深深呼吸。谢拾青轻轻哆嗦了一下。钟宁就在她旁边,密切关注着她,见状便扶住了她的腰,“是腿疼了吗?”她从背后搂着她,声音关切,谢拾青咬着牙刷摇头。钟宁想了想,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她知道谢拾青有时候会故意隐瞒自己的不舒服。可她不清楚的是,谢拾青这次的确没说假话,她的腿不疼,倒是心脏跳得太快,撞得胸口疼。因为兴奋。简单洗漱完,钟宁先把她送了回去,自己返回浴室冲了个战斗澡。谢拾青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小被,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嗅闻。被子上充满了钟宁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柚子花香气。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和钟宁躺在一张床上过了?谢拾青不想细数,没有钟宁的每一天都像一辈子那么长。不枉费她特意吃了那么多河虾。吃得时候都差点要反胃了。通过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谢拾青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具躯体常年饱受病痛困扰,已经极大地拔高了她的疼痛阈值,也养成了她对身体毫不在意的态度。反正死不了,随便折腾去吧。她对自己缺乏关爱,已然把身体当成了一种好用的工具。谢拾青埋在被子里猛吸了好几口,像是终于吃到猫薄荷的猫,餍足地眯起眼睛,趁着正主没回来,她伸手把被抖了几下,消灭刚刚的痕迹。钟宁带着一身水汽回来,关掉了卧室的灯。床上有两个枕头,却只有一条被子,她倒也不介意这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又把手搁到谢拾青的肚子上轻轻地去揉。不知不觉自己就睡着了。谢拾青睁着一双眼睛,黑暗中,她的虹膜比夜色还要沉,呼吸却越来越灼热。浓如鸦羽的睫毛低低一压,她张口,呵出一股热气来,感受着体温稳步且快速地上升。她的发热期到了,真是凑巧。按时间算,差不多也是这几天,谢拾青的心早就蠢蠢欲动,她的身体在催促着她,去找自己的alpha,找她的标记对象。她压抑不住自己对钟宁信息素的渴求,也不想压抑。现在她的alpha就躺在旁边,身体便自动进入了渴求模式。浓郁的苦艾酒味道扩散开来,谢拾青听着身旁人渐渐加重的呼吸声,侧过身子,一点一点地凑近。黑暗中的瞎子,是视力最好的人。她精准地循着呼吸的热气,找到了那片让她渴望的嘴唇,随后伸出舌尖,缓慢、小心地探进。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感谢受损的眼睛吧,它让谢拾青在黑暗中如鱼得水,像是回到了自己领域的掌控者,不必担心毛手毛脚地把人给吵醒了。苦艾酒的气味随着呼吸起伏,如同海边上涨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扩散,无形无色的气味侵入空气,融入空气,将两个人都包裹住。谢拾青着迷地吮吸住钟宁的唇瓣,用舌尖去描摹边缘的唇线,吮过弹软的唇肉,含住柔软的唇珠。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去舔,拿舌尖轻轻地蹭。空气也被她上升的体温烤得灼热,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已然超标,钟宁在梦中不适地蹙了蹙眉,像是受不了这高温,她微微张开了嘴。下一瞬,有客人不请自来,闯进了她的家门。湿润的舌尖相触的那一刻,谢拾青几乎要为此战栗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像个痴女一样,趁着人在睡梦当中,偷偷摸摸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的呼吸灼热至极,仿佛是含了一口岩浆在喉咙里,这高温的石头水把她的骨头都烫软了,血管也烫化了,整个人从内而外地熬成了一团,没骨头似的瘫着。钟宁似乎是不舒服,她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将双唇闭上。谢拾青的舌尖就这样被抿了一下,让她心驰神荡,连舌根都在发痒。害怕对方惊醒的慌张又让她的心都提了起来,像是只有一根绳子拴着脚,被扔出悬崖,急速的失重使她当场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好在人没醒。谢拾青再度小心地往前挪了一下,一只手缓慢地掀开被子,轻轻搭在钟宁的手背上。等了一阵,她将这只手抬起来,放到了自己腿间。————————谢拾青:睡那个什么……第48章谢拾青早就软了,熟透了,甜香的果子淅沥沥滴着汁水,滑腻得像是刚从糖水里捞出来,丰沛的信息素泄洪一样倾倒出去,充盈地入侵钟宁的口鼻。后者还在睡梦中,但她的身体已经被唤醒。谢拾青握着她的指尖,指腹勾着她的骨节,引着她,牵着她,像引导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她的心跳如擂鼓,耳蜗里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雷鸣,每一道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无数倍,布料的摩擦声,头发蹭过枕头的窸窸窣窣,她的心跳声,全部都被扭曲着提高了分贝,发出隆隆的响声,在她的脑海中撞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