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亭中望出去,可以看见连延不绝的青山。 温枫良偏过头,拂去逢霜肩头的落花,对逢霜道:“这里风大,我们回明昭殿,或者去观竹殿等,好不好?” 温枫良感知到他情绪不太对劲,半蹲在他身前,仰头望着他,尽量让自己可怜兮兮的:“可是我好冷,我们回去吧。” 骤然变大的山风吹的他衣衫猎猎作响,单薄的身形和鼓起来的肚子愈发明显。 逢霜忽地回过头,他察觉到了浮微的气息。浮微停在最后一个拐角处,没过来。 浮微这才现出身,叫了声阿霜,神情愧疚说:“是我对不住你。” 浮微走到亭中,目光停在温枫良脸上,半晌才叹息似的说:“此事说来话长。” 那时他为积攒功德行走人间,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遇到那人。那人一身是伤,气息奄奄躺在一棵树下,求他救救自己。 那人说自己叫温朝,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浮微好奇温朝怎会伤的这样重,温朝不在意地笑笑,说仇家太厉害,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才是最要紧的事,不必计较一时的得失。 两人在洞府待了一段时间,温朝乖巧听话,比起魔,他更像是人间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矜贵又有几分单纯可爱。 或许是他表现太过明显,也或许是温朝太过敏锐,温朝轻而易举就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纵容。 亲耳从温朝口中听到喜欢二字,浮微欣喜若狂,想碰温朝又怕唐突了温朝,温朝笑容灿烂,反手牵住他正准备收回去的手。 当晚温朝到他房中,问他想不想要自己,他红晕从耳朵根蔓延到脖颈,温朝就笑,边笑边亲他的脸。 他们的感情一日好过一日,有时温朝会开玩笑似的问浮微,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放荡,但又没等他说话,自顾自道:“有情人做有情事,哪算的上是放荡。” 浮微带温朝去柳烟山见他好友,直到见了面,才晓得好友瑶深是温朝弟弟。 “你怎么也不跟说你有个弟弟,”浮微半抱怨道,“我还想着这是种特别的缘分。” 浮微很少插手温朝的事,白日浮微出去时,他就在洞府打坐修行、看书习字、侍弄花草,待温朝回家后,他会奉上一盏热茶,抑或一顿热气腾腾的,他亲手做的饭菜。 衣衫凌乱,昏迷不醒的温朝。 小心翼翼褪去温朝的衣裳,那些痕迹映入他眼帘时,几乎让他忘了呼吸。 爱人被其他人侮辱的怒火险些让他失了理智。 他们兄弟俩长得像,他又打不过明封。 温朝顶着浮微的脸,封印了柳烟山主人的修为,将瑶深囚在仙府,强迫瑶深与他共赴巫山,三天三夜。 至于明封,温朝倒是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