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十多天,温枫良身上由劫雷造成的伤口早已愈合,躁动的灵力也被逢霜梳理的老老实实在经脉流淌,但他别说醒来了,就连眼睛都没睁过。 杜瑄枢收到这传音时正在与某长老对坐饮茶,闻讯顾不得捏碎的茶盏和惊愕至极的长老,匆匆赶往观竹殿。 温枫良外伤内伤俱无,也没有被法器摄魂之类的迹象,嬴绮用尽了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没有用。 嬴绮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未听说过,谁渡劫能渡成这样。 身后房门砰地关上,结界贴着嬴绮脊背升起,他脑中划过一丝不安,下意识转过身。 杜瑄枢还没靠近观竹殿,便注意到那道结界,嬴绮冲他摇摇头,表明自己也不晓得仙尊在里面做什么。 “此事与楚映越有关。” 问是问不出的,饶是刑罚加身,楚映越也只说他不知道。 他们没有证据,全凭逢霜一句话,便认定此乃楚映越所为,未免有失偏颇。 “嗯?” 也不知楚映越哪来的本事,被封住修为,法器被全部没收,还能在不惊动地牢弟子,不打破地牢结界的情况下越狱。 且不论顾白梨是自愿还是被强迫跟楚映越走,单说楚映越从地牢出来一事,已让嬴绮震惊万分。 虽不及墟光,但同样是极为棘手的人物。 杜瑄枢见状,立马派了几个高境界的弟子离宗捉拿楚映越。 嬴绮对此不甚赞同,他说楚映越是否入魔还无定论,如果楚映越没入魔死了,对清岳仙宗将会是大损失。 “楚映越只可活捉,顾白梨不可有伤。” 杜瑄枢与嬴绮俱是一惊。 对诸多修士而言,仙尊与其说是修真界第一人,倒不如说是吉祥物,是定心丸,是他们心目中坚不可摧的信仰和支柱。 杜瑄枢委婉提醒逢霜,要不再考虑考虑,自家门派的叛徒,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弄到修真界都知道。 杜瑄枢哪还敢耽搁。 外界风起云涌,嬴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他师尊留下的典籍中。 倒是逢霜,夜夜宿在温枫良房中,白日也甚少出门。 若是嬴绮有能力破解逢霜的结界推开门,他就能看到地上巨大的符文。 逢霜神情冷漠,以血为墨画出复杂阵法。符文发出刺目的红光,如同有了生命涌进温枫良身体。 他在强行唤醒温枫良。 他双眼无神,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逢霜说什么他做什么,遇到他不知道事情,他就直愣愣盯着逢霜。 这阵法对温枫良损害颇大,逢霜问不出别的事情,便准备终止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