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一只手被吊在胸前,实在不方便把面前这个哭兮兮的小姑娘用力抱紧。 “不准哭了。” 怀里的人果然在错愕中身子僵了一瞬,吸了吸鼻子才小声说:“你……你都这样了,还整天想着那些……” 封铭被她逗笑了:“我只是手断了,又不是那儿断了。” 再次察觉到她脊背僵硬,封铭更加得寸进尺:“碎碎又不是没摸过,健全得很。” 气急败坏。 触到后者绯红的脸和疑惑的眼,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右手。 还把她刚刚说的形容还给她。 撑开衣袍,封铭很自觉地转过身去背对她,还照顾到她的身高,微微蹲下身去,方便她将衣服披上去。 封铭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穿得胡乱松垮的外袍,宴碎赶紧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以作补救:“我……我又不会穿。” 封铭倒是没说什么,而是笑了笑,意味深长:“没事,以后多实践实践就会了。” 他检查了两队的球杆,发现对面那一队的球杆都被改制过,里面藏了银针做暗器。 对于这件事,是书里没有的剧情,因此宴碎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冲封铭来的。 大家都在等着他下来,而后对此事进一步深入,但那太子爷只是停在了长公主和贺家大小姐面前,脸上明明带着伤,神情却冷得叫人完全将其忽视。 二人脸上皆是迷茫与震惊,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封铭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你们二人害二公主险些坠湖,不该为此事道歉?” 一旁的贺梦溪也紧接着试图解释:“是我同自家二妹有些家事,并非故意要伤二公主的。” 他一字一顿,没什么表情,却叫人从脚底至头皮都生出寒意:“我再说一遍,道歉。” 她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笑得比哭还难看,嘴角微颤,笑着对站在男人身后的宴碎道:“实在抱歉,二公主,改日有空,我定亲自带着厚礼拜访东宫,登门道歉。” 他又看向了封笙,虽然眼前的人只比自己长一岁,但毕竟是太子,后者也只得收敛性子,只是不像贺梦溪那般伪善,不情不愿对宴碎道:“实在抱歉了,仪妹妹。” “父皇,儿臣今日受伤累了,先回宫休息。” 言罢,他便转身就往外走。 宴碎纠结了一下,还是赶紧胡乱向帝王也行礼,小跑着追出去,跟在封铭身后,一起上了马车。 宴碎刚一坐过去,就被他搂住细腰,靠进他的怀里。 他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大有一副那两人不道歉就不客气的姿态,完全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也不将丞相府放在眼里。 不论是丞相,还是帝王。 封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角,左手环过来,拉着她一只手在手里把玩,食指轻挠她的手心。 他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想亲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