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鲜于博那个混账小子,亏得自己平日里那么疼他,巴巴儿地领着人去把鹰隼之王带走了。 秦纵真是拽得很,孤身一人就进了山谷,一个侍卫兵卒都不带,就单枪匹马的。 可就在他整军待发的时候,他发现秦纵居然没事人一样的,又骑着那匹四蹄皆白的马,悠然从容地出了山谷。 那只鹰隼,像极了大阙王室千百年来传承的图腾上的那一只,甚至比那一只更加威风凛凛。 这是来自血脉和实力的威压,让所有的鹰隼都忍不住臣服。 鲜于博在他姑父的怒视下,也悄悄地缩了缩脖子,像极了他那只小隼。 他姑父也并不比它强多少啊,他可是听和晋说了,大王已经有了向楚霁臣服的念头。 楚霁和秦纵打道回府,却没准备按照原来的路线。 “蒯息还是没答应回来吗?”秦纵问道。 春天渐渐接近尾声,夏天就要来了,天气也转热了起来。 他听见秦纵的问话,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所以这才请小将军出山,替我劝劝他。” 可不曾想,蒯息居然拒绝了他,一连两年皆是如此。 但两人都不是特别着急,所以就在路上慢慢悠悠地骑着马,全当是春游了。 是敌袭。 他和秦纵对视一眼,扬起马鞭,急速朝前行进着。 眼瞧这两人骑马越跑越远,一众骑兵也迅速扬鞭跟上。 他是无关紧要的了,但只要秦纵能早一刻到达盐池,便有更大的可能能稳定局势,转危为安。 自己带走了八百骑兵,跟着他全速前进。 那只鹰隼也被留了下来。 敌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沧州盐池,便也很有可能在这条路上埋伏,以防止援军的抵达。 看着秦纵领兵而去的背影,楚霁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曾经坚韧决绝的楚大人自己也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逐渐依赖上这位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小将军了。 楚大人啊。 他本就在日头下骑了将近一日的马,原先秦纵还想着过一会儿就让他回马车里休息。 楚霁咬咬牙,扬起马鞭,一刻不敢耽搁的带着身后的骑兵,追逐着秦纵的背影。 可当他赶到沧州盐场时,他几乎睚眦欲裂,双目猩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纵从马上跃然起身,推开了蒯息。 “秦纵!” 射出利箭的人原先被突然出现的秦纵吓了一跳,甚至为了没有能够杀死蒯息而感到懊恼。 既然是三年前,那个杀了镇南大将军的秦家少帅秦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