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些信札的楚霁颇感无奈，这字里行间，姜木的幽怨都要溢出来了。 翌日一早，楚霁亲自拜访卓询之，为了胶州官员选拔一事。 楚霁带着秦纵一同入卓询之府第时，卓询之正在练字。 这倒是让卓询之想不明白了。 这刚搁下笔，一抬眼，卓询之便瞧见了楚霁，身旁还站着秦纵。 卓询之现如今可不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雍的御史大人了，比起这风雨飘摇的王朝，他更愿意相信楚霁能给百姓带来不一样的未来。 这便是楚霁的好处了。 就在卓询之想要询问楚霁来意时，楚霁便已经一把拉过身旁的秦纵。 楚霁先前便好奇秦纵是怎么把卓询之带出蔡府的，昨日盘问了秦纵他才知晓。 扛出了蔡府。 当年在盛京之时，卓询之没少对着楚霁指桑骂槐，到后来真的就是几乎要指着楚霁的脖子骂乱臣贼子了。 见卓询之愣怔半晌不说话，楚霁又笑着说：“阿纵被我惯坏了，性子难免莽撞些。先生若是要罚，我也绝不护着。” 他只是见到，楚霁那般自然地就牵过了秦纵的手，被惊到了而已。 楚大人还说不护着？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就没分开过！ 可他万万不敢想，二人竟然是这样的。 况且，楚大人又是这般心性，这般才智，可谓是水晶玻璃心肝一般的人儿，无论得到谁的倾心，都不足为奇。 万中无一的帅才，楚霁逐鹿之途上最大的助力。 毕竟，楚霁的目的是那个位子，得秦纵真心，只会事半功倍。 仅凭卓询之对于这位秦少帅微薄的理解，他也知道，以秦纵的高傲，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可惜，他现在初至沧州，既不了解情况，在这种事情上又不好开口。 见卓询之这般反应，楚霁满意地点点头，顺势便要放开秦纵的手。 可到底楚霁没再松开手。 反正今日他带着秦纵来卓询之府上的目的之一也的确就是这个。 在卓询之看来，之于大雍王朝，秦纵是南奚的乱臣贼子；之于楚霁，出身南奚又是战俘的秦纵亦非可完全信任交托之良臣。 好在，卓大人在官场上沉浮多年，一眼便知晓了楚霁的来意，又有这救命之恩在上头，卓询之自然不能再对秦纵发表什么意见。 卓询之本以为今日全是为了秦纵之事，原先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不想楚霁竟还有旁的事。 书房里，卓询之极为自然自觉地将主位和上首让给了楚霁和秦纵。 是以，当楚霁坐于主位之时，秦纵都无需楚霁眼神示意，自然而然地站在楚霁身旁，成守卫之态，却又暗藏着占有和主导，绝不会让人误会只是楚霁的侍从而已。 “我此行前来，亦是为了胶州选官一事。”楚霁开口正色道。 胶州之事卓询之自然知晓，那篇《胶州时报》上的文章便是出自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