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可用之才。 里头被关押着的人轻轻掀开了眼皮,瞥了一眼杨佑后,又自顾自地闭上眼睛。 那人冷嗤着开口:“重刑之下必多冤狱。杨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如此这般,只怕难以服众。” 说完这话,杨佑直起身子,悠悠然地离开了牢房。 “不知大人所言何意?属下不明白。”万鲁问道。 “我沧州旁的没有,但盐却有的是,那便拿出待客之道来,咱们得好好招待人家。”说这话时,杨佑脸上依旧是温润笑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唯有一点不好。 想吃口米饭压一压,也是咸的。 越咸越喝,越喝越咸。 若是不吃,便饿着。若是吃,便闲着。 但只要吐出一句实话,便能得一口水喝。 如此下来,不出十日的功夫,这几人便把周珩做的那些龌龊事吐得一干二净。 这些日子里,姜木那边的解药也终于研制了出来。 正是两仪花。 正如姜木在闻到两仪花的香气时猜想的那样,背后之人是用毒的高手。 但若是以特殊手法炮制,便可成为一味绝佳的毒药引子。 无论是病症和脉象都与时疫无异,却无法用时疫之药医治。 然而,桐昌城中人煎药之水取自环江,其中便含有被特殊炮制过的两仪花。 长久服用,不出一月,必死无疑。 是以,姜木在第一次闻到这药时,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这也就是为什么姜木切到的那些病人的脉象并不像寻常时疫那般,反而有轻微的和缓之像。 于是,他替换了药中最为关键的绵马贯众,导致两仪花原本在药中和人体内形成的平衡被打破。一下子使得曾宽他们体内的毒性猛烈起来,以至于他口吐黑血,让姜木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其中端倪。 因此,自前朝起,这花便被禁止种植。时至今日,应当是已然灭绝得差不多了。 解药虽做出来了,但此时他们尚且没有办法给全城百姓解毒。 这周珩还真是看得起他们。 只怕他们在这桐昌城内刚有动作,守军便会向外通传消息。 捉鳖”。 好在,薛正作为楚霁手下大将,他也不是吃素的。 去年,楚霁初入沧州时,便是薛正在暗中解决了沧州城门的守军。 事不宜迟,和杨佑敲定计划后,薛正当夜便率三百人登上了桐昌城城门。 可下一秒,短剑便从他的胸膛刺过。 甚至在晨光熹微之时,薛正还以桐昌城守军的一贯方式,给外头压境的胶州大军传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