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本大阙的兵书啊。”见能帮到楚霁，秦纵几乎翘起了尾巴。 去年抵御大阙来袭之时，秦纵已然翻阅遍他能找到的所有大阙兵书。 楚霁被他一提醒，才陡然想起，大阙与大雍的并不同源。 楚霁记得，汉字第一次被成功拆解，就是少数民族为了学习汉字而研究出来的。 “方才你说起通过拼音学文字我才想起来，先前同一个大阙战俘聊天时他曾提到过，四百年前，两国之间便允许开放互市。大阙势弱，为了进行更好的贸易，当时的大阙王便开始推行大雍官话，研究出了字韵。” “研墨。”楚霁拿起毛笔，顺势铺开一张宣纸。 “鲜于博。”楚霁头也不抬地写着书信。 秦纵嘴角向下，像是大雨中被抛弃的狗狗。 秦纵只觉得醋得慌。 这是当他死了吗！ 偏这人态 “他只是代表大阙向我询问互市一事，并不为旁的。他是大阙的小侯爷，我总不好叫底下的人回他。” 秦纵低低地哦了一声，乖乖地退回去，老实地拿起墨条。 怎么瞧都透着可怜的意味。 最后一个字落下，楚霁笑道：“不必研了。” 楚霁只装作是不知，微微歪头，疑惑地看着秦纵。 楚霁居然没有一点儿要安慰他的想法。 “那我，可就回去了？”秦纵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心里却巴不得楚霁开口留他。 楚霁闻言，坦然地点了点头。 “想了。” 楚霁回答了秦纵的第一个问题。 门轰然阖上。 桃花眼里沁出点点水光，润湿了他眼睑处的小痣。 秦纵再一次俯身。 互市的事宜终于敲定了下来。 这刚一开春，大阙王便迫不及待地派鲜于博和楚霁交涉此事。 互市地点可选的不少，大阙所处的大漠与沧州的整个北面接壤。 几日前, 杨佑寄回了书信，认为将互市建立在景门县最佳。 去年大阙运送粮食经过的也是景门县，倒也形成了些许互市的雏形。 大阙那里实在是着急得很, 楚霁一确定好地点，便给鲜于博回了信。 好在大阙数十年前也曾与大雍开通过互市，其中的大致章程倒也有个参考。 他为人清正，做事细心, 考虑问题也全面, 是个当互市监的好人选。 说是平调, 手中实权却大大提升，也不算亏待了他。 大雍的选官制度为察举制, 原本功曹的职责是向州牧推荐为官人选。 再说回互市一事。 这是短期的买卖，每月逢一逢十五便开一次这样的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