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银戟,其刃极锋,重若千钧。 谁知,秦纵听了这话,脸上有些许羞涩,羞涩里又带着几分得意,得意里满是藏不住的炫耀。 蒯信闻言丝毫没有察觉出端倪,反而大喜过望。 那就好办了! 秦纵咬牙,真是郁猝极了! 也就是蒯信这个心思单纯的还看不出、听不出了。 去年冬至,楚州牧在府里款待他们几人时,与秦将军之间的动作并未避讳着。 世人皆道,男子之间的亲狎轻佻而无真情。 可于乌只是稍有些震惊罢了,他确信两人皆为品行高洁之人。 否则,秦将军年纪虽小,但做事却极为老成,丝毫看不见一丝稚气,又怎会有这样的时刻? 薛正小小地用胳膊肘撞了下于乌,意在询问怎么了。 于乌悄悄地给两人复述了一番方才的事情。 若不是还记着秦纵是恩人之子,又是他最崇拜的将军,薛正几乎要笑得直不起腰。 大哥在回盐场之前,便将自己同主公还有秦小将军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而这一切,都有赖于秦小将军。 大哥对主公的感情压抑太久,若不是有秦将军的刺激,还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 更别提秦纵后来的做法了。 于是,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还在傻笑的蒯信,随后说道:“唯有将军,得主公偏爱。” 他将手中银戟一挥,端的是横扫千军如卷席。 蒯信顿时垮着个脸。 而且蒯信本来仗着天生神力,只是使些蛮力便能轻易制服对手。 就连臂力都被碾压了。 蒯民双肩一耸,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甚至脸上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看戏神情。 旁人都没有。 他们手中配备的兵器向来都是最好的,都不必说,过些日子主公一准让人送武器来。 这傻孩子,纯属找揍。 一时之间,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铁器碰撞发出阵阵铮鸣。 跳下演武台,筋骨活动开了,秦纵将四人召进了营帐。 “春耕之后,便要征召新兵入伍。”秦纵道。 皇帝应允沧州可有守军八万一事,他们几人业已知晓。 那真是可着孙常侍一个人薅啊。 纵点点头,说道:“原先是人手不足,所以有些计划便搁浅了。但现在,我与大人商议决定,要求你们每人手底下有一支专精于一项的特种部队,有别于一般的步兵盾兵等。” 是刺探消息和隐藏偷袭。 秦纵闻言十分满意:“于乌说的很对,便按你说的做。” 蒯民倒不是反应地比于乌慢,只是他说话时稍迟疑了片刻。 当日利用箭矢将贯丘珪等人逼进山林之中,秦纵便是交由蒯民负责的。 也不知,秦小将军知晓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