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文不但是车警,还是这辆列车的副列车长,刚升职就遇到这样重大事故!一车五百多号人差点没了,经验不足的陈兴文当时慌啊,好在遇到了这位江同志,仿佛遇到主心骨,如果不是他在驾驶室当机立断拔抢让司机退出大桥现在想想到现在心里的念头都是,幸好有这位公安同志在!感谢这位江同志!
不必客气,为人民服务。江见许笑了下,功劳一笔带过。
是!团结就是力量,为人民服务那江同志,你先休息,我去司机那边看看,还得了解下通讯情况
你忙。江见许跟陈兴文客套完,手握着瓶子,目光沉凝了下,望了眼车厢正出面安抚旅客的列车长,若有所思。
旁边韩舒樱听到乘警的话,目光从板子上移到江见许身上,上下打量他。
你受伤了?
嗯。江见许回神,收敛道:小伤。
韩舒樱视线落在他衣服上,干净的白制服蓝裤子,现在不但湿漉漉,白色制服上还有好多道黑色煤灰印,蓝裤子上也有,她还在他鞋上看到一点血。
以及鞋的旁边,一滴血掉在上面,她立即用手捂住嘴,江见许你,你流血了!
江见许见她问,才低头看了下自己手,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钻驾驶室时手被一块铁片划了下,就流了点血,不是什么要紧的伤。
我看看。刚气得江见许脑门疼的韩舒樱,小脑袋立即凑到他手上要看。
不用,别吓到你他手躲开她视线,放到身后让给她看,转移话题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快去休息吧。已经后半夜了。
可车上的人刚死里逃生,精神得很,现在谁睡得着啊,正在车厢里一人一句吵得耳朵疼。
江见许越不让她看,韩舒樱越反骨,趁他不注意,她一下子将他手抓住,打开,被抓手,江见许也不抗拒,不使力地任她拉着,韩舒樱打开他手心,看到好长一条口子,正滋滋往外渗血。
这还是小伤!韩舒樱都被吓住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伤口这么深!她低头看着。
怔了一会儿,她抬头四处望,然后拉了他一下,这时候人都跑前面列车长那边七嘴八舌去了,车厢后面有空着的座位,江见许任她拉着坐下,她啧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白色手帕,用水沾湿,伤口周围都是黑色的煤渣,她给擦了擦,一会工夫白手帕上都是殷红的血,韩舒樱咧了下嘴,得多疼啊,她道:你疼不疼啊?任她怎么擦他都一声不吱。
呵呵,不疼。江见许低头望着她一会皱眉,一会抿嘴,一会呼地吹一下,见她关心自己,眼底露出一抹奇异的欢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