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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荆小情统统都知道,可仅仅是样貌这一个方面,对于荆小情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什么想要修为高深的大师姐罩着,让她开开小灶,都比不过此刻想要离她远远的心思。荆小情哭着跑出去,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略微湿润的泥土里,一个不注意,扑通一声双膝跪了地。吧嗒,吧嗒。撑着泥地的双手上落了好几滴泪水。荆小情收起手指,白皙的指尖挖着泥土,弄了满满一手心。膝盖很痛,未经修缮的路面还带着各种各样的小石子,刚才摔的那一下,荆小情的膝盖就狠狠地硌在了小石子上。她痛得坐到地上,蜷曲起双腿抱在怀中,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呜……”我真的……好没用啊……为什么这么没用……我…想回家……微风吹过,青草沙沙作响。明明是如此美丽的景色,荆小情分外孤独。屋内,宋绯莲看着荆小情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变得没有丁点表情。其实她的长相是偏冷的,细长的眉眼好似狐狸,就连师父曾经也打趣过,如若不是当初拜入飘羽阁,恐怕现在的宋绯莲已经是一代花魁了。不过这些,宋绯莲统统都不感兴趣。女子垂下眼,看着地上飘落的无辜小花,她本可以用灵力将这花拾起,可宋绯莲仍然选择在它面前慢慢蹲下。这是她于来路上见到的花朵,看见花蕊娇嫩的黄色觉得很喜欢,便想着采来讨师妹的欢心——只可惜,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宋绯莲的手掌覆上腰间的萦火佩细细摩挲。“师父啊,”宋绯莲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那朵小花儿,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没能再入她的眼,她自言自语,“你说要我修习北斗剑诀,修习春山笑,我练了,如今门派之中,不,玄门的同辈之中,都鲜少有我对手。”“你说要我保护好师门,与师弟师妹们都相处融洽,我努力了,可结果似乎并不尽人意。”宋绯莲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甚至连她的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她的手指对着地上的花朵轻轻一勾,那鲜活花朵顿时化成灰烬,轻飘飘地落到地面上。同师门面前的宋绯莲不一样,此刻的宋绯莲脸上不再有笑容,她本就生得冷淡,此刻更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从地上站起来,看见了荆小情桌上放着的铜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随后左手的拇指与中指按在嘴角上,用力地向上撑了一撑。没有嘴角的作用,她的手指一放下,嘴角就落了下来;宋绯莲又试了一次,放下手指时仍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她已经尽力去哄小师妹开心了,尽管这是师父的愿望并非她自己的;师妹不领情,宋绯莲又不愿意叫师父失望,只能想着下次再做点什么,好叫小师妹能够高兴起来。想到这儿,宋绯莲的脑袋里忽然响起刚才离开的那个姑娘的声音:“师姐没有必要为了师父去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的!”她突然觉得这话很耳熟。就好像……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语。宋绯莲垂下眼睛,她努力地在脑海之中想了一想,却始终没有想到是谁曾这样对她开了口。罢了,修真之人的一生太过漫长,如若将发生过的事见过的人说过的话全部储存于记忆中,恐怕这记忆宛如滔滔江水,足够将一人给淹没。所以此话也只是在宋绯莲的记忆中浅浅留了一道痕迹,她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些,提起摇光剑来准备出门寻找荆小情。她迈开的那一步,正好落在花朵灰烬的旁边。脚下带来的风,将边缘的灰烬吹散了。荆小情在泥地里坐了很久。幸好正是这个世界的春天,就算有风吹在脸上,也不会因为太冷刮得难受。荆小情不知道自己这是走到了哪儿,当时蒙着头眼泪汪汪地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了,不认识路所以完全在瞎跑,她又不熟悉这座山,此刻只能根据零星的记忆来判断自己大概位置。——可是,就算记起来她的房子在哪儿又怎么样?宋绯莲就在那里,那里并不是荆小情的家。偌大的一座山,竟然连个能够容纳她的地方都没有。哭累了,荆小情用手抹了把眼泪,手上的脏泥也顺带抹到了脸上,她看上去就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猫。跑出来的时间太久,肚子已经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悲鸣,荆小情揉揉不安分的胃,又忍不住地想她最喜欢的火锅烤肉炸鸡还有奶茶。对了,既然是修真的世界,那他们会不会已经辟谷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还保留着口腹之欲,岂不是……会饿死?没有饭吃,没有家回,人生二十多年简直不会有比现在更悲惨的时候。还有啊,这种荒郊野岭的山,晚上会不会有什么野生保护动物出现?万一有熊瞎子老狼什么的,把她叼走怎么办?想到这里,眼泪飚得就更凶了。正惶恐着,她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粉色的绣鞋。荆小情下意识以为是宋绯莲,惶恐地抬头,才看见来的是那个穿着鹅黄襦裙、笑容温婉的姑娘。姣好的面容很容易让人对她生出好感,即使身后背着一把跟她气质很不相符的刀,她的微笑还是会叫荆小情很快放松下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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