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制服,身体的每一个弧度转折都恰到好处,分分钟就能拉到t台上当模特, 看起来颇为养眼。 雌虫的五对翅翼瞬间在身后展开, 夕阳之下,每一片白色的羽毛都染上柔和的暖橘色。 翅翼在此时便化为最牢靠的风盾,将一切碎渣都抵挡在外。 雌虫单膝跪地,头深深埋在他颈窝,在扇飞碎片后, 翅翼便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收拢, 五对翅翼的羽尖交相闭合, 将他包裹在内死死锁住。 就像落入了一片柔软的橘子云海。 雌虫用脸颊轻柔地蹭着他的脖颈, 散落而下的稀碎发丝蹭得卡洛斯痒痒的。 这猛然“撞”过来的怀抱,让卡洛斯彻底愣在原地。 虽然幅度很小,难以察觉,但……泽兰的手在颤抖。 抑或是再次缩短锁链,控制他的活动范围,上一些新招式。 他可以一边承受着怒火,一边抱着泽兰慢慢安慰他, 泽兰在担心他。 卡洛斯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停留在泽兰背上的手指微曲,顺着泽兰的长发一点一点往下顺,以轻柔的力量拍打着泽兰的脊背,力道更像是一阵抚摸。 “我其实……”几个字在卡洛斯嘴边滚了几圈。 刚才发生的只是个意外。 所有的话都还没念出,泽兰的吻便先封住了卡洛斯接下来的话。 泽兰的吻和他外表截然不同,总是滚烫而又热情的,恨不得把他一点一点嚼碎,然后吞之入腹,然后彻底融化在一起。 卡洛斯视线挪向泽兰的头顶,黑化值一会儿在89,一会儿又跳到90,闪烁几秒又再次变成89,经过一番反复横跳,又变回了原样。 雌虫连身上紧巴巴的外套都没来得及换,他沉默不语地拿出医疗箱、修复剂,然后端起卡洛斯的小臂,认真地凝视着。 是刚才他飞扑出去,胳膊碰到了地上零散的碎片,伤口并不深,哪怕放着不管,只要不胡乱作死,这点小伤也能自愈。 之前因为他动作幅度过大,手腕上勒出了血痕,皮肉翻出来一些,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但他本人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在那个时候,泽兰也是第一时间发现,盯着他沉默良久,然后给他的锁铐内圈装上了一层软绵。 泽兰似乎总是这样,生硬却又直接。 沉默而又无声。 雪白的绷带穿插于指尖,衬得泽兰的手指更为修长,他的每个指腹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老茧,蹭过皮肤的时候有些粗粝,但也痒痒的。 卡洛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泽兰包扎,不动也不挣扎。 再不赶快送医,伤口就马上愈合了的程度,硬是让泽兰给包成了胳膊大骨折,就差拿根布把胳膊吊脖子上。 为了让气氛不显得沉重,卡洛斯还颇为夸张地转移话题,“原来的玻璃窗一不小心坏了,现在刚好换上一扇彩色格子窗,阳光透进来肯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