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冕下若是想挑选雌君或者雌侍,他绝对不是个好虫选。” 这半年里,泽兰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他难道不应该重回高位后更好地去生活吗? …… 但没过多久,雌虫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厅。 卡洛斯避开各路虫,终于在连廊里又找到了泽兰。 鼎沸的声音全被隔离在了大厅,只留风吹草动的声响。 “伊泽兰上将。”卡洛斯还是没忍住地出了声。 就像……就像是他站在这里本来就在等什么。 “伊泽兰上将,是厅内太无趣了吗?你一个虫到这透风。”卡洛斯将手中的香槟递给泽兰,自己也轻抿一口。 卡洛斯只能有些尴尬地把酒杯放在了扶手上。 夜里的风凉凉的,两个虫站在原地,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他只能轻咳一声继续道:“半年前的事……” 话没说完,卡洛斯眼前却先是一花。 雌虫一只手抓住他脖子,另一只手从他身后环绕而过,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放肆!有话说话!谁允许你动手的。” “敢这么对本王!你……” 下一秒,雌虫的胳膊却开始收紧,将卡洛斯紧紧箍死在怀中。 面具背后,泽兰盯着眼前的雄虫,语气愈发冷了下来。 拉菲姆坎贝尔早就死在他手下,那是他亲自动的手。 你给我撒手! 可泽兰的话一出,却重重砸在了卡洛斯心头,他也完全无心去顾及这过于亲密的动作了。 他分明做好了功课, 不论身高体型、行为动作,甚至是雄虫特有的信息素,哪怕他闻不到,也提前喷好了抑制剂, 根本闻不出分毫。 在虫族, 别说对一个雄虫痛下杀手, 但凡是伤了一名雄虫,而且还是高阶雄虫, 都够牢底坐穿,枪杀个十几二十遍的了。 卡洛斯扭过头,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松开……咳咳,先松开手我才能说。” 空气畅通无阻地进入鼻腔, 卡洛斯猛地吸了口气, 在原地咳嗽起来, 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而泽兰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 他看着泽兰头顶上浓黑如墨的“80”, 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孑然一身来到虫族世界, 走的时候也不带半物。 但他留给泽兰的话……现在看来连道别都算不上,任谁被突然抛下,会不怨恨呢? 万千思虑流淌过卡洛心间,最后还是凝聚成了一句谎言。“我不是拉菲姆,还能是谁?你如果在这里动我分毫,就别想竖着走出这个庄园。” “你不说也没关系。” 卡洛斯目光下移,他本以为泽兰要再次勒住他脖子,结果那手却落在了他脸上,动作并不算重,但顺着他的下颌线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