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蒙面人很快被打趴在地,捂着受伤的地方哀嚎,楚云曦冷冷地道:“你们是魔族的人?”蒙面人恶狠狠瞪着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女子:“要杀要剐随你,我们什么都不会说。”“不说我们也能猜到。”陈君惜受着伤,肩头疼的简直接近麻木,血流了一衣裳,她不敢随意移动身体,只能远远的看着地上的人,语气平静道:“你们是贮枭麾下的人,城内大量妖魔流动的现状,有一份是阁下的功劳,毕竟在此处潜伏了这么多年,岂能没一丝收获。”“你不是陈梯!”蒙面人大声道。陈君惜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蒙面人异常笃定:“你不承认也没用,你身上特殊的气息陈梯永远都不可能有,你到底是谁?”“等价交换。”陈君惜道:'“告诉我们你主子和陈梯之间的交易,我便为你解惑。”蒙面人缄默。陈君惜不慎拉扯到伤口,轻轻嘶了一声,温声对背对着她的楚云曦道:“阿漓,摘了他们的面具看看。”楚云曦还没来得及动作,四个蒙面人默契的引燃了内丹,就地自爆,化成缕缕黑烟,在夜里消散。二人同时沉下了眼。陈君惜压制住喉间腥甜,偏头低咳了几声,声音有些嘶哑的唤人:“阿漓……”从对方出现到此刻,没有扭头看她一眼。几步外的人听见声音,修长的背影微微一颤,好半晌才转了过来,眼眶泛着淡淡的红,视线在她脸上扫过,落在肩上的伤口上,目光如烈火般灼热,烫的陈君惜心底一抖。知道是自己让对方担心了,她安抚性地笑笑,轻风云淡道:“我没事,看起来严重,实则只是伤到了皮肉。”楚云曦一步步走近,衣袂在风中扬起,清美绝丽的脸沉的像一潭湖水,像天上下凡的仙人,又似地狱出来的魅魔。陈君惜有些畏惧地后退,楚云曦这般模样让她不禁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那个巴掌记忆犹新,脸上红辣辣的痛感若有若无。然而身后就是面墙,已是无处可退。楚云曦已经站在了跟前,与她只有不到半步,这个距离可以说是非常危险了,陈君惜心中不适。“为何单独行动?”楚云曦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不是说好我陪你,还是你不信我?”闻言,陈君惜大惊,哪里顾得上适不适,马上解释道:“我没有不信你,我都记得,只是事出突然,没来及告诉你,你别多想,我不信谁都不会不信……”话音逐渐低弱,到彻底没气,楚云曦伸手,避开伤口小心揽住她,然后轻轻往前一带,陈君惜顺势靠在了温暖的怀里。“别离开我。”楚云曦低低地道,声音无比珍重。陈君惜沉默了许久,久到让楚云曦以为等不到一句承诺才开口:“我会尽我所能留着你身边。”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这是楚云曦对她的话不满意的举动。两日前还说的好好的,怎就如此便变卦了。经历了这么多,陈君惜后知后觉,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对,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肯定,凡事都有一万与万一,俗语成箴,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这里有许多不在意料之内的未知数,今天就是个例子,之前是她陈君惜太天真,现在才发现自己在做和夸父一样的傻事。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救世主,哪里来的那么多金手指,事实上,有的只是现实与残酷。所以陈君惜才会说自己尽力,尽其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结果如何,任由它定。她之前说的隐晦:只要我一直在这里,就会一直陪着你。现在袒露着真心:我会努力试着留着你身边。其实一对比,二者无甚区别,又天差地别。陈君惜还在想着,只觉楚云曦放开了她,紧接着一只手塔在了她的肩头,另一只穿过她的膝弯往事一提,她身体离地,被横抱在了怀里。公主抱!!陈君惜苍白的脸有了颜色,一阵铁青一阵诡红,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以前明明只有她抱别人的份!当真是身高害死人。楚云曦不为所动,严肃道:“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随后补充道:“我只是抱着你走,不会做别的。”陈君惜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笑问道:“你还想做别的什么?”楚云曦耳垂朱红,不说话,目不斜视抱着人在夜风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二人静悄悄的打开宅门,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楚云曦把人安置在床上,面不改色道:“把上衣脱了。”陈君惜没能维持住八方巍然不动的表情,微微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楚云曦静静地看着她:“把衣服脱了,给你疗伤。”“……”陈君惜干咳一声,乖顺的把外衫褪下,接着把里衣的领口拉大,露出狰狞鲜血模糊的刀伤,伤口很长,从肩头横斜至锁骨下方,大约十公分,要是再偏一点就伤及到脖子了。楚云曦的呼吸明显一滞,抬起的手都在轻颤,虚覆在伤口上方,金黄的灵力滋润着裂口,暖流传遍全身,携去带进来的一路寒风。痛意慢慢消减,陈君惜的脸色逐渐红润,不多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