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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师尊如何了。小师妹的伤有没有被治好。杀害裘通天的凶手是否已被绳之以法。除魔大会还在继续进行吗。陈望津的身体如何了?旁边伸出一只手将窗扉关上了。不能再继续欣赏美景,陈君惜有些伤神,却没有表现出来。楚云曦刚刚沐浴完,穿着亵衣,露在外面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冒着水汽,十二岁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条,渐渐潜移默化了。她淡淡道:“夜里风凉。”陈君惜也穿的亵衣,身形依旧单薄,她心不在焉的笑笑:“没事的,我本来也想关上。”“在做什么?”楚云曦好奇的问道。“风……”陈君惜斟酌了下用词,重新道:“纸鸢,在做纸鸢。”楚云曦微诧:“你会这个?”陈君惜把竹条固定好,将一边的浆胶拿过来一点点涂,嘴上回道:“跟我奶奶学的,她很厉害,手也巧,会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以前有一回,我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在野外放纸鸢,结果……”“结果怎么了?”楚云曦问道。陈君惜顿了顿,轻声道:“线断了,纸鸢飞不见了。”楚云曦看着对方手机有些生疏的动作,无意问道:“线为什么会断。”陈君惜被问的一愣,随后回答道:“因为拉的太紧了。”“那为何不松一下?”楚云曦似乎对纸鸢很感兴趣。陈君惜也是有问必答:“飞的太高的话,我看不清它。”很简单的道理。飞的太高看不清,拉的太紧容易断。楚云曦沉默了半晌,突然伸手去碰陈君惜的亵裤,后者被吓的猛然一缩。“要干什么?”楚云曦不说话,只是把对方的裤腿往上挽。陈君惜赶紧道:“伤口已经好了,你亲眼看见倾赫仙人施的法。”宽松的亵裤被撩至大腿,露出青紫红肿的膝盖,还微微破了皮,能看见里面的嫩肉。“我记得你摔了一下。”楚云曦在红肿处轻轻揉了下,用方才准备的药膏涂抹着。小师尊蹲在地上,神情认真的上药,陈君惜就坐在凳子上,停下手上的活,看对方墨发铺地,眼睫下垂,感受着膝盖上的冰凉轻柔。她无意识的低喃道:“真想一直陪着你。”“那便一直陪着。”楚云曦不假思索道,没有抬头。陈君惜无奈一笑,那只半成品的风筝在她手边放着,她伸出指尖摩挲拂过:“不能……”闻言,楚云曦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戳到了那片青紫,她晃了下神,认为自己弄疼对方了,头顶却没有传来动静,哪怕是微微的抽气声都没有。“为什么不能?”陈君惜回答不上来,说透彻点,她只是个飘荡在这世间的一缕不归魂,借着他人的身体存活,许多事都无能无力,轮不到她做主,她的任务便是听从安排,坦然的接受这一切,等着回家的那一刻。她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醒的时候,她依旧站在画廊里,听着地中海老头声情并茂的讲说。楚云曦将头又低了低,侧脸陷入烛光的阴影中,看不见眼底的情绪。陈君惜哄道:“我答应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有我还在这里,就一直陪着你。”楚云曦毫无反应,陈君惜想去揉揉对方的头顶,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便又收了回来,柔声道:“阿漓听话。”“我比你年长。”楚云曦表情有一丝别扭。陈君惜不禁笑出了声,困意突袭,她掩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要去歇息。当初秦之谣不情不愿将她留了下来,平时对她也没有个好脸色,所以分配房间这件事陈君惜想都不敢想,这一年来,她都是和楚云曦住一间屋子,睡同一张床。身后的楚云曦叫住她,问了个让她想逃避的问题:“楚云曦是谁?”在苛琊山,小师尊被蛇妖掐住脖子,陈君惜情急之下喊错了名字,本以为在那种情况下对方不会记得,谁曾想居然拿来质问她了。“她是你的什么人?”须臾,陈君惜张了张嘴,想随便编个说辞搪塞过去,楚云曦却在这时开口了:“你不想说便不用说,我不问了。”陈君惜松了口气,翻身上了床,往着窗边站在的身影,脑子开始混沌,她闭上眼睛,意识渐散。是陈梯要醒了。七年后——灯筹交错间细柳舞腰,推杯换盏软香在怀,火树银花纸碎金迷。红袖招的一个隔间里,美人舞姿轻盈曼妙,红绫沾着酒香,脂粉萦绕,琴音渺渺。一位年轻公子斜靠于榻前,娇娥左右喂果兑酒,轻纱裹身,不时在脸上偷个香,全然一幅酒池肉林的萎靡画卷。这位公子相貌清秀极致,眼睛清澈含星,鼻梁翘挺,朱唇小巧红润,皮肤水润白皙。仔细一瞧,竟比两位美娥还要精致漂亮上五分。因为这位公子正是女儿身。这时,屋门一阵巨响,一白衣女子踢门而入,冷冷看向榻前被美人伺候的公子。美人们被吓的花容失色,纷纷抖着身子躲在了屏风后面。反观那位假公子没有丝毫慌张之意,好事被搅没了,她朝门口的人翻了白眼,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最看不惯这种低俗地方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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