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惜一把攥上对方的肩头,刚要开口问话,侍女面容焦急,抢先一步道:“不好了,燕姑娘出事了,她不听劝阻跑去了夭峰禁地,哪里山崖陡峭十分危险,奴婢拦不住她。”陈君惜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小师妹出了事,你不去通知墨掌门和我家门派掌门,过来告诉我作甚?”侍女脸色徒变,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含糊道:“奴婢找不孟掌门和楚长老,情急之下便来求助姑娘。”陈君惜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犹豫不决做着抉择,最后轻声道:“我去找人。”对方松了一口气,她紧接着道:“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侍女像是没有料到陈君惜会有如此一举,刚想要拒绝,却被人强行拉着走,走出庭院后,发现对方带她走的不是去往禁地的路,当下就慌了。“陈姑娘,禁地危险不好走,让奴婢为您引路吧。”“不急。”陈君惜头也不回:“在去禁地之前,我想去和墨掌门说两句话。”侍女浑身一抖,吓得眼眶一下红了,声音打颤:“姑、姑娘,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不要去找墨掌门,我带您去找燕姑娘……”一句认错出现的无头无脑,陈君惜却心知肚明对方的慌张来源,她把人带到墨掌门的寝殿前,状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温笑道:“昨日闲来无事想练练字,结果房中没有石砚,便向墨掌门借了去,今日正好还了。你在此处等我,我马上出来。”侍女不会傻到真的以为对方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在门口等待的一炷香里仿佛是一场煎熬。陈君惜此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相处的时候十分压抑,对方总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严,平日里若有若无,但一旦独处就强烈的显现出来了,让人无处遁行。就在她准备冲进去将事情全盘皆出的时候,陈君惜出来了,并柔和的朝她笑笑,请她带路。一路内心坎坷的把人引去夭峰,荒凉乱石林中不远处,隐隐约约看到十几个火把的光辉,阮芋终于舒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走过去,躲在男子的身后,胆怯的盱瞄着对面的女子。看着气势汹汹的人群,陈君惜脸上没有诧异,也没有惊慌。她莞尔一笑:“何少主想见我,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何武也笑地如沐春风:“我也不想如此,可我不是怕师妹躲着我不肯相见,无奈之下才此下策。怎么,师妹生气了?”“何少主言重,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陈君惜敛笑:“君惜只是不喜欢他人未经允许擅自拿我的东西。”她视线越过何武轻轻瞥了眼对方身后的人,眼中柔里裹针。阮芋身体一颤,心虚的撇过脸,往后藏了藏。何武对其嗤之以鼻,而后掏出一本书:“陈师妹说的是这个吗?”陈君惜回道:“正是。”何武眼泪闪过一丝精明,嘴角不动声色的一勾,反手把阮芋扯到了前面,状作怒道:“大胆贱婢,居然敢偷陈师妹的东西,本少主看你是不想活了!”阮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何少主,不是您说的吗,只要我将陈君惜带到这里,你就放……”何武一脚把人踹在了地上,恶声道:“还敢狡辩!本少主屑与跟你同流合污?居然冤枉老子。”陈君惜冷眼旁观这出自导自演的戏,疑惑这个何武在打什么注意。等骂够了,何武把“无字天书”劈头扔在阮芋的脸上,斥诉道:“还不把书还给陈姑娘,然后磕头道歉。”阮芋忍着痛,哭红肿着眼起身,捧着书朝陈君惜走去。陈君惜就站在几米外,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下一刻,她瞳孔猛缩,只见何武突然动身,抽出身后一弟子手里的火把,奋力扔在了阮芋身上,不知什么原因,火蔓延速度极快,震惊之余,陈君惜耳畔是濒临死亡的哀叫声,烈火倒映在她的眸子里,足足怔了五秒至于,她才出于身体的本能冲上去救人。何武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第42章 深陷困顿情意茫茫陈君惜的手被何武牢牢箍住, 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火里哀嚎声越来越弱的人, 鼻畔萦绕着刺激性强烈的烧焦味,一股恶心劲在胃里翻腾。何武用力一拽,把人束缚在了怀里,双手禁锢住对方的腰,深吸了口淡淡的清香,邪笑道:“我说过,这次不会再温柔相待。”陈君惜气急:“你到底想怎样!”何武腾出一只手挑逗般的在陈君惜脸上一划,暧昧道:“不是显而易见吗。”陈君惜厌恶偏头,冷冰冰的瞪着他:“痴心妄想。”何武哈哈大笑了两声, 又使坏的捏了捏手底下腰间的软肉,低声道:“我想陈师妹可能还没认清眼下的状况。看我后面,别说这十九个弟子,光我一个人,你打的过吗?”陈君惜罕见的乱了阵脚, 别说光何武一个人, 就连阮芋她都打不过, 她悔不当初, 从鳞州回到朝鸣的那七天就不该贪图享受整日游手好闲,要是琢磨一下入门心法多好啊,也不至于到现在一招半式都使不出来。其实能猜测到阮芋引她过来的目的, 她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按师叔所说, “无字天书”里的内容没几个人知道,绝不能泄露, 再者, 她先见之明找了后援, 只是这位援军似乎有些拖延症,为什么还没有来!平日里看起来挺靠谱的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