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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场下皆是一惊。墨子翁面沉如水:“说清楚,哪里死人了?”在这种档口接二连三的徒生事端,没有人会觉得是个好兆头。那弟子一脸恐惧,说话颠三倒四:“何掌门……是何掌门的房间里,全身血、血流了一大片,死了,头也没了……”墨子翁皱眉:“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何掌们怎么了,谁死了,又是谁杀的人?”那弟子弟子似乎刚经历了什么血腥的场面,浑身不住的发抖:“是、是是何掌门被杀害了!凶手已经被降服了,凶手就是、就是……”墨子翁捏了捏泛酸的眉心,声音有些不耐了:“是谁?”弟子胆怯的朝楚云曦那边瞄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紧紧闭上眼大声道:“凶手自称朝鸣派落霜仙人座下弟子!”楚云曦:“……”众人:“……”“朝鸣派近日闹的动静不小呀,一出接着一出演,昨日大水冲龙王庙,今日就扯上了命案。”场下不知何处传来一句悠悠的嘲讽声。孟鹤脸色不甚好看。不等墨子翁开口说话,只见朝鸣派的队伍里有个白色人影像一道风一样朝厢房的位置跑了过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顾凌看着前面突然空出的席位心情复杂。只见楚云曦蓦然起身,一言不发的也朝厢房走去。孟鹤沉声道:“谁没有来?”尚婉清低眉答道:“回掌门的话,都到齐了,并未少人。”孟鹤沉吟片刻,朝墨子翁拱手道:“墨掌门,恕老朽暂时不能观看除魔大会了,既然有人说我门派弟子杀害隋浜派掌门,老朽需去一探究竟。”被点到名的那弟子身体一抖,大气不敢出一下。“孟掌门言重。”墨子翁道:“何掌门在墨某的地盘被杀害,我既能坐视不管,除魔大会只能先搁置下来,我与孟掌门一同前去。”陈君惜到客房门口时,先是被地板上的无头尸体吓了一跳,接着又被墙上喷溅的血迹恍了一神,不过依旧保持住了表面上的处事不惊。“二位师兄,麻烦行个方便,让君惜进去。”门口站着的两个男弟子横剑交叉挡着门:“命案重地,姑娘还是不进去的为好。”陈君惜也没坚持,询问道:“那可否告诉君惜,被降服的凶手此时在何处?”“师姐!”话音刚落,屋内传出一声清脆哽咽的女声,接着就跑出来一个面容娇小清秀的少女,她试图出来,却被那两个弟子拦住,只能原地满含委屈的叫人:“师姐救我。”“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将她和一个死人关在一起?”虽然在明知故问,陈君惜还是被急到了。那两个弟子面色不改:“她是杀害何掌门的凶手,不能离开这件屋子。”“我不是凶手!”燕黛反驳道。陈君惜冷声质问那二人:“凭证在哪。”“发现何掌门身亡时她就在旁边。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陈君惜嘴角没有温度的一勾,声音温和,但咬字略重:“那请试问哪个凶手杀过人之后不是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留在案发现场?”“逃跑未遂,被当场抓获。”“是吗?”陈君惜再问:“何掌门被斩下首级,脖颈切痕整齐,且不说她一女子是如何做到的,杀人总要有杀人工具的吧,凶器又在哪?”“……”那两个弟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生硬道:“一切等墨掌门来了在做定夺。”陈君惜却不妥协:“那墨掌门没来之前,我师妹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受委屈?”弟子:“……她嫌疑最大。”陈君惜不买账:“听二位师兄所言,便是先斩后奏将我师妹关了起来?我朝鸣派是你们掌门请来参加除魔大会的贵客,你们这般对待,传出去失的是你们季幽台的声誉。”两个弟子被说的哑口无言,发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咄咄逼人、口才这么好的人。“惜儿。”孟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得无礼。”来的有十来个人,除了楚云曦、墨子翁和孟鹤外,还有原流庄,三无真人,缥缈宗“天山童姥”等七八个门派掌门,以及尚婉清和顾凌,外加几个各仙门弟子。“你们两个怎么能擅自将人关起来。”墨子翁责斥道:“还不速速将这位姑娘请出来,然后道歉。”那两个弟子忙不迭放人。燕黛一处来就抱上陈君惜:“师姐……”陈君惜怜爱的揉揉对方的头顶:“不好好在门派待着,乱跑出来做什么。”燕黛小嘴一撇:“想你们了嘛。”原流庄干咳了两声,开口道:“再怎么说这个弟子也是在案发现场抓到的,墨掌门就这么放了,恐怕不妥吧,万一她真是凶手,我们就都危险了。”一直没有张嘴的楚云曦冷讽道:“你连一个普通弟子都制服不了?”原流庄一噎,她早就发现这个楚云曦是个捂不热的冰山,再好言相向对方也不会看自己一眼。她干脆撕破了那层伪装:“她是落霜仙人的弟子,除了您,我们都不了解她,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普通弟子,毕竟何掌门的尸体已经躺在这里了。”楚云曦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似懒得再回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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