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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个大汉声音粗壮,盖过了所有人:“我女儿这月十五出嫁,对面可是个关系大户,此男子的叔叔在京中当大官,我女儿后半生有福了!段某会大设酒宴,各位相邻记得前来捧场,”“好说,好说,我到时候一定随上一份大礼。”有人迎合道。下面众人跟着稀稀拉拉说了几句道贺的奉承话。谁都没有发现里面混进去了三个格格不入的年轻修士。三人在找实施计划的最佳契机。“对了段兄,你家姑娘今年几何来着?”另有人无意问道。大汉未觉出不妥,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开玩笑道:“李兄记性未免太差,去年年底你还见过月儿一面,我那时还告诉你月儿过完年就二十四了。”此话一出,堂下的人皆沉默了,大汉蓦然变了脸色,缄口不说话了。有一男子唉声叹气道:“今日一早,戏台上又死了个姑娘,城西老贺家的。”“老贺任劳任怨忙活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白白捡了个女儿,偏偏出了这种可怜事,让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怎么撑下去啊。”“世事无常……”“什么世事无常,这是恶鬼索命呀,它要将我们统统杀掉才算吗?”“它凭什么要杀我,我才十几,当年的事我根本没有参与,该死不是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有人大声呵斥道。“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别以为没人说我们后生就不知道,当年是谁逼死柳蝶谁心里清楚!”“……她是自己自缢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你撒谎!”那位十几岁姑娘无所畏惧地反驳:“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她来找你们索命,你们死有余辜,可为什么死的是与其毫无干系的无辜人?是她报错了仇还是你们做了什么……”“够了!”有人听不下去了:“就算是我们逼死了她又能怎么办?她现在杀人的目标是二十四岁的女子,我们凡夫肉眼,拿什么跟她对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死去,直到她不再造杀戮。”酒馆里气氛变得压抑,有女子小声哭泣,有男子门口喝酒,有妇人愁眉不展。陈君惜看着善良慈悲的女主角散发出圣母的同情气息,那双眼睛里尽是对民生的忧虑。她朝对面的顾凌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始了。少年到现在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想到师尊对自己信赖,只能勉为其难的提音开口:“听说在昨晚深夜,城里来了一个戏班子。”他声音不低不高,正好够一周围的人听见。人们闻言纷纷朝这边扭头。顾凌当做没看见,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午饭过后应该会在成城东那个戏台上演出。”“这位公子。”一位瘦条男子抱拳道:“您方才说城里来了一个戏班子,此事可是真的?”顾凌瞥了陈君惜一眼,见对方轻轻地点了下头,他放心回那男子道:“本公子从不说谎,作晚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入城,借宿到了城西周家,你若是不信,大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男子讪讪笑道:“在下没有不信公子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蹊跷。”陈君惜自然知道对方觉得哪里蹊跷,自柳蝶事件过后,城内二十年再没有戏班子来过,此刻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会觉得蹊跷。男子的反应正中陈君惜下怀,人类的好奇心完全不亚于猫,越是危险可疑,越是想一探究竟。众人开始窃窃私语。陈君惜适宜的朝尚婉清开口:“师姐,我许久没有听过戏了,既然下午有人登台演出,我们何不去凑个热闹。”尚婉清会意道:“我正好也有此想法,闲来无事,去看看也无妨。”“两位姑娘当真要去看?”一个妇人好心提醒道:“近日那个戏台子上死了好多人,晦气的很。昨天到那个戏班初来乍到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们还是不去的为妙。”陈君惜作出一副吃惊表情:“真的吗?”“是真的,子时还有鬼唱戏,快吓死人了,谁还敢靠近啊。”陈君惜思索道:“可是听传言里所说的,人都是晚上出事的,下午看戏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这谁知道呢,反正还是少接触的为妙。”三人为了不让人起疑,又叫了几个小菜,待了半个时辰之久才起身出了茶馆。“你确定他们会来?”顾凌不放心道。陈君惜语气笃定:“我确定,凌儿且安心等着他们过来。”尚婉清道:“二师妹一向聪颖,想出的办法从未失过手。再者,探本溯源,人之本性。”从穿越过来第一次跟尚婉清打交道的时候,陈君惜就觉得对方是她读过所有小说女主角中,除了圣母,还带着明智大脑的。很是让人心情愉悦轻松。不出所料,午时刚过,万人空巷,东街人群拥堵,戏台前的席位上坐满了人,嘈杂声连绵不断,直到后台缓缓走上一名身姿曼妙的花旦。场下人群渐渐安静,双眼放彩,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那位身着华衣戏服的女子,期待着她出声。花旦挽起兰花指,腰板挺直,绣花鞋微露,在原地转了个圈,悠长戏腔婉转唱起。“悔不该恼春登墙头,得遇你马上狂客少年风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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