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没有坐在花婷旁边,花婷注意到了,转过去坐着看着钱总:“钱总喜欢喝什么?这位调酒师似乎什么都会做。”
“这是我高薪聘请来的,花姐要是喜欢可以直接带走。”
调酒师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花婷跷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浅浅微笑看着他:“这件事这位调酒师知道吗?我要是想喝再来就是了,何必那么麻烦人家跑到我家去?”
“花姐要是想来,店门永远为您敞开!”
花婷暗暗的冷笑一声,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继续等自己的酒,钱总见她一直没有说路上的事情,坐在她的旁边对调酒师说:“花姐要的酒也给我一杯。”
“钱总好酒量啊,就是不知道钱总喝不喝的下。”
钱总以为花婷话里有话,像是接下挑战书一般:“喝不喝得下要试试才知道。”
花婷不说话了,只是对将酒放在她面前的调酒师说了一声谢谢,钱总脸上有点像吃瘪一样,动了动嘴唇直接问道:“不知道花姐今天看了满不满意?”
花婷晃了晃杯子说:“这酒调的不错,我满意。”
“花姐,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花婷身后的卡座上有不少总在坐着,关于路的事情是很严肃的事情,对于他请了好几个路边的人这一点花婷本就不满意,但是她也知道钱总的心思,让其他人看看钱家和霍家之间是有联系的。
花婷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这个在她的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知道有联系又怎么样,其他人又不是傻子,有联系不代表关系好。
“花姐,您那条路可以多一个我吗?”
钱总说的是“您的那条路”,多的也只是一个“我”,花婷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和顾铭星聊的甚欢的小兔子:“只是一个钱总吗?那里那位不是钱总的家人?”
“我敢保证,我的女儿不会知道这条路的存在,也不会参与。”
“不会参与?”花婷冷笑道:“这些人不也是钱总请来的吗?想让他们看看你家和我家之间的关系,如果上不了路,至少是以后在商业上谈判的面子。”
这个世界就是有很多裙带关系,但是很少有人去想这个“裙带”是厚如城墙坚不可摧还是薄如蝉翼一碰即散,只想着有就行了。
花婷杯子里的酒喝完了,但是冰块还没有化,她将杯子里的冰倒在桌子上:“面子我可以接你,但是,”她将杯子倒扣在冰上:“路上不可能有你。”
“为什么?我开这家店就是为了……”
“钱总,”花婷冷酷的看着他:“你这里没有灯,路上那么黑,你看得清吗?”她指着那边的小兔子说:“要想走这条路,就带上灯啊。”
花婷说完这话就去卡座会会那些总们,钱总双手紧握坐在吧台上,调酒师将他点的酒放在他面前,那是一杯红如鲜血的酒,散发着魅人的诱惑。
他拿起酒杯尝了一点,嗓子犹如火在烧,随即是刺痛,他摸着嗓子克制的咳嗽起来,身后传来花婷独有的刺耳的笑声。
顾铭星听到花婷的笑声,了然她的意思——钱总不行。
狐狸窝的小兔子对着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那位阿姨怎么了?”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吧,”顾铭星就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和她交谈:“刚刚你说你不久前去爬山了,你爬了多久?”
“五个小时,爬山真的是一件很累但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你喜欢爬山吗?”
“我喜欢成就感,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爬山。”
“好啊,”小兔子轻轻的拍了拍手:“听说……”
小兔子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的父亲钱总打断了:“女儿,你们聊的还愉快吗?”
“嗯!爸爸,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爬山,可以邀请他一起去吗?”
钱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当然可以,外甥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我去接你。”
“铭星,”花婷笑着走过来:“我们回去吧,去我家玩会儿。”
“好啊,”顾铭星礼貌的对着钱总说:“舅舅,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一定联系您。”
“好好好,”钱总扬起嘴角,眼神完全没有笑意。
顾铭星坐在车上,车窗依旧开着,风早就将他做好的发型吹乱了,他闭上眼睛感受风的温柔和凛冽,他喜欢这样什么都不去想的感觉。
“啊!好烦啊!”
他被这一声咆哮吸引了,看着街边穿着白色衬衫的男性呐喊后舒心的样子,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起了余小安教他题目时的表情,那种恨铁不成钢之后继续给他讲题,直到他点头说懂了的时候轻松的表情。
“停车,停车!”
司机不知道自家的少爷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让他停车,但是司机还是急刹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