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蓁蓁环视一圈,叹了口气,“总有些东西是皇权也求不来的。” 大多数人都认为艰难都来源于没钱没权,努力奋斗有钱了之后就能应有尽有。 江忆没遮掩,直接问:“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她吃了颗蜜饯,笑道:“是呢,你不用劝我,小姨那边我自己交代就好。” 跟自己有什么区别,不也是明知该舍却舍不得吗。 夜风微凉,刚睡醒的蝉爬过草地,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她当时的表情,江忆一直记了很久。 江忆能找的话题还有很多,穿越的人总能说出些与众不同的话来,康蓁蓁听的来劲,到了该回去的时间还没听过瘾,非要拉着江忆一起走。 除了蜜饯,江忆还送她一瓶香水,她本来想送一套的,怕目的性太强反招反感。 也许是鸟儿都上去帮喜鹊搭桥了,也许是情人们都窝在自家葡萄架下私语,今夜的街道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乎可以用万籁俱寂来形容。 拥挤、嘈杂,但是从不缺人气儿。不像现在,连个同方向的都没有。 江忆还在心里伤春悲秋,抬眼只见街道对面屋檐下,沈千离正抱臂靠在墙上看她。 江忆加速走向他,“你一直等着我?” 街道两侧民居的灯笼随风摇曳,在地上拉出深浅不一的光圈。 下到了彼此的面前。 沈千离低声笑道:“你先说。” 自上次他把自己从佟佐手里救出来之后,江忆对他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冷了。 他从没离开过这么久,江忆有种预感,他在谋划一件大事,也隐隐猜出了是什么事。 她说的话好像挺正常的吧,怎么就被曲解出这么个意思。 「没错。」江忆道,“我日日盼夜夜盼,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呢。” 他还是那副表情,“我倒想如你所愿,可还是要先过了今天才行。” 三十多年的单身狗了,江忆对这种节日的敏感度为零,期待值为零,现在有了家有了娃,各个节日都是在家哄哄娃就过去了。 江忆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看他这个表情。于是又故意不答他,清清嗓子,“大半夜的,在大街上battle没意思,回家。” 沈千离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掰她的头了。 江忆小狐狸般勾着嘴角,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分明是报复他呢。 但忍住了,他把眉头活生生拧成了川字,“掰头也是你那个时代的话吗?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忆脸上要绷不住了。 语气里还带着祈求? “不!告!诉!”江忆颤着嗓子说。 结果江忆一步都没走出去呢,被男人按着肩膀转到了反方向。 是吗?可能是笑的太丧心病狂,一时间搞错方向了。 没反应过来呢,人已经在城外了。 沈千离拍醒了他,看主子们来了,小七白牙一呲,把江忆搀上车,小皮鞭挥的只能看清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