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还在吗?”洛青神发有气无力地问道。睡过一觉起来, 她差点就怀疑还有没有木芙蓉这个人了。再误入暗道经历过种种事情后,她都怀疑这些是不是只是她白日里做的一场梦。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来得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木芙蓉端着腔问道, 言语里透着些许不赖烦。“我睡着后,是多久被发现的?还有,我的头发怎么又变回黑色了?”“我怎么知道?你睡着后我也跟和你睡了过去啊, 你醒的时候我也跟着才醒, 至于头发嘛, 只有我附你身才会变成白发。”“哦。”洛青神得到回答后就没有再说话了。脑壳经过一夜风吹, 此时晕沉得可怕, 全身上下也是混昏软无力。定然是昨夜在祠堂打了一夜地铺然后发烧了。洛青神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 用被子盖住了头。或许是这午后时光太过冗长,就在洛青神快要睡着的时候。外头的亮光一下子又出现,把她成功照醒了。“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洛青神抵过刺眼的阳光, 眯着双眼去看清面前人的模样, 只模模糊糊见得了一个身上渡满金光的人。原来是仙气飘飘的仙君一手捻着她的被角,一手端着瓷白的药碗, 正满脸柔情都的看着她呢。呵,还真是会装深情。洛青神跟个醉汉一样,痴痴一笑。她满脸红晕,顺着被子滚到了坐在床边的女子怀中,却只是见到了於拂裳蹙起的眉头眉头。她真的好不喜欢她蹙起眉头的样子啊,洛青神又痴汉笑了一脸,伸手去抚摸上了於拂裳的面庞,似是情迷意乱的眼神让於拂裳微微别开了眼。“这是烧迷糊了么?”洛青神好像听到女子无意间的低喃一句,然后接着一股冰凉又覆上额头。洛青神舒服了眯了眯眼睛,她真的好像永远沉浸在这抹冰凉之中啊。不过那抹冰凉才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滚烫的额头。洛青神上前连忙握住於拂裳已经离开了的手,她将自己的掌心与她的掌心相合。甚至还相互摩擦了起来。“热。”洛青神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手还不安分的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於拂裳看着少女红晕了的双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欲要将探她额头温度的手收回,可是少女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洛青神干脆直接凑过去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了於拂裳的掌心上,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舒适,於拂裳硬是拽了几下都没松开。她只好轻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洛青神的脸,嘴中不断唤道:洛青神,洛青神。”洛青神哪还有什么意识啊,早就被烧得神志不清了。於拂裳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烧灼之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连忙挣脱开自己被少女噙住的那只手,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洛青神,洛青神,小师侄!”於拂裳走后,木芙蓉同样地也在洛青神身体内用神识唤了她好多遍,但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响。莫不是受不住她灵魂的入侵,生病了?木芙蓉猜测。正当木芙蓉想要出窍来查看时,恰好这时於拂裳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个俊秀青年。青年容貌俊朗,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微微垂下,整个人风度翩翩。可偏要穿得一身灰袍,给人平白添了几分老沉。正准备要出窍的木芙蓉在见到这么男子的面容时,一下子又收回了要出窍的想法,瞬间噤了声。“劳烦师叔了。”於拂裳给了衾修缘腾了个位置出来。衾修缘则淡淡点头后,拂袍而坐,他从自己提来的木箱中拿出了一方锦帕,然后盖在了洛青神的手腕上。过了一会,衾修缘抬眼,然后将搭在洛青神脉搏上的手指缓缓收回。“师叔,小师妹如何了?”於拂裳连忙问道。“气息过于紊乱,再加上剧烈运动后吹了冷风,导致发热,她最近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於拂裳思忖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师妹消失过一段时间,不过在第二日的早晨我便把她找回来了。”“从哪里找回的?”衾修缘又问道。“就在祠堂。”衾修缘听到这话,身上原本的儒雅气息一下子变得压抑阴郁起来,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不露痕迹地瞟了床上的洛青神一眼。“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随我去药房捉药吧,届时,我给你开个方子她便会好起来了。”话音落下,於拂裳又随着衾修缘去捉药去了。木芙蓉心头有些焦躁,她需要洛青神帮她的忙。可是这洛青神却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怎么也唤不醒,木芙蓉也只好作罢。想着只有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再同她商讨这件事了。於拂裳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了两个人。云桑兮一把冲上去将脸凑到帐内看她,“啧啧啧,这小脸怎么红成这样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小声一点。莫要乱开黄腔。”於拂裳冷冷恨了云桑兮一眼,随后将手上提的草药分类出来,洒了一些在炉子中。云桑兮也没闲着,她用冷水将浸湿的帕子盖在了洛青神额头上,顺便捏了下洛青神的小脸,“这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不过这脸倒是挺舒服的嘛,糯不拉几的。搞得我都想嘬一口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