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绕梁,云卷云舒,站在树下的女子的衣袂被夏风微微吹起一角,她长身玉立,身姿高挑得宛若雨中青竹。她便是那非竹实不食,非悟桐不栖,非醴泉不饮的凤吗?洛青神有一瞬间措了神。洛青神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她走近,娇滴滴地唤了声:“殿下。”“这里是煊铭圣院,还唤殿下吗?嗯?”於拂裳似笑非笑,尾音拖得老长。变得别有深意起来。洛青神先是愣了几秒,她双耳轰鸣,还没听起於拂裳的说的什么就被她眼底的笑意渐浓给扰乱了心扉。“师,师姐……”洛青神哼哼唧唧小半会儿,最终才迷迷糊糊地挤出这句来。不知为何当她说出这句话时莫名感到羞耻,明明看古装剧的时候见别人喊这个词都没那么那啥的,可偏偏为什么到她这,就感觉一切都变了种味道呢。“嗯,小师妹。”於拂裳笑着应了一声。洛青神只管把头埋着,如同一只小鹌鹑一样,现在她的脸应该已经红透了吧。“师姐!”虎牙少年顶着头乱蓬蓬的亚麻色头发急匆匆地跑到这听风院来。他面上明显还有慌张的神色尚存。“怎么了?流谷师弟?”於拂裳走近一步,神色凝重问道。“是云城主和吹箫楼的弟子打起来了!”“在哪?!”“就在塔前的那片废弃的比武台上!”“快速速随我去。”於拂裳袍一挥,手中蓝光一闪,一把长剑便瘫于那洁白手心之上,她玉手轻挥,蓝光乍现,一把长剑悬停在上空。“上来。”於拂裳朝洛青神伸出手。洛青神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面,只觉得那手寒凉得似冬日的湖泊,冷得她一颤。不过现在也顾及不到这么多了,洛青神被於拂裳拉到那柄长剑上,二人就这么站着。於拂裳冷声:“站好了,你可以扯住我的衣裳。”洛青神听话地用手将於拂裳的腰环住,可当她环住她的腰时,明显感到前面人儿的身子僵硬了下。不过於拂裳也没说什么,只是口诀一念,这剑便一瞬飞到万丈之高,洛青神目瞪口呆。原来仙侠影视剧里的御剑飞行真正被她体会到的时候,感觉竟是这样叼。再看眼下白茫茫的一片,洛青神冷汗一冒,不禁环住於拂裳的腰更紧了些。感受到少女的鼻息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喷在自己脖颈上,於拂裳下意识地蹙了蹙,面色有些沉重。此时要是换做他人,她早已被这鼻息怕得连身躲过了吧。不过於拂裳也不知为何,她此时也只是除了烦闷以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了吧。於拂裳深吸了口气,也就任着少女这样了。试炼场上,风声不止,吹箫楼的弟子已经被拦下了,而他们对面的是云桑兮这个女人,云桑兮身后还站着南袭。站在远处沉着个脸的是煊铭圣院的几位长老还有导师。於拂裳和洛青神是并肩走来的於拂裳先是向着几位长老和导师微微做了个揖,然后将视线放在了云桑兮和南袭这二人身上。“这是?”於拂裳望着一行人欲言又止。那几个长老导师都没有说话,想必是忌惮云桑兮的身份。于是就只能怀着愤怒的表情向云桑兮那边使了使眼色。云桑兮和南袭都是经她介绍而进来的人,出了事碍于这二人的身份,好似能审她们的也只有她了罢。於拂裳单手负在身后走到云桑兮和南袭跟前,轻声问道:“怎么了?”云桑兮双手环胸,一双浓黑的剑眉轻扬入鬓,她不屑地微微将头转过,下巴上扬,用睥睨的眼神扫过众人,道:“本城主来煊铭圣院是你们煊铭圣院修来的大福分,你们呢?!嗯?却趁着老子不再去欺负老子的人!”洛青神听完云桑兮这番话,眼睛惊得都要掉下来了。云桑兮的人?南袭吗?这群瘦胳膊瘦腿的少男少女欺负南袭?南袭是什么的逆天实力?!说她欺负别人比别人欺负她的可信度要高许多。於拂裳同样疑惑,她转身看向南袭,正色,“吹箫楼的弟子可对你做了什么?”南袭站得笔直,煊铭圣院的服饰换在她的身上,也有说不出的仙气,她整个人依旧带着属于自己的落寞感,淡淡答道:“有人似不服气我的资质,于是便想要找我单挑,我不喜他们吵的聒噪,没同意。”南袭说到一半就及时的停下了,站在对面的那几个弟子面色很难看,也没有出声反驳,想必是被南袭给说中了。“我欲要进屋,就被其中的一个弟子噙住了手,我警告他让他赶紧放开,他还偏不听我的话,我欲要动手就正好就被推开门的云城主见到了,云城主见义勇为,便帮我收拾了这几个找事的弟子。”南袭接着又说道,声线平缓,波澜不惊,仿佛在诉说什么在平凡不过的民间小事。云桑兮这厮却突然跟点了火一样,她冷哼了一声又一声,朝向那几名长老和导师,“喂,你们这下可明白事情的原委了?我们可是明明白白的受害人!”云桑兮撅着个嘴,那双凤眸很不屑地翻了个全是眼白的白眼。对面的弟子个个埋着脑袋,像是在等待什么属于他们的惩罚。那几个长老见此场景心知肚明,面色阴沉。“你们每个人都去祠堂给我扫灰点灯三月!”听萧楼的导师沉默了许久,这下见兜不过去了,才站出来,手指着他们,胡子都竖起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