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看她脚包扎得像粽子一样,立马就给她批了十天的假,虽然比她想请的天数少了十天,但也勉强能接受,请好假办好手续,田清一就立马回家了。结果刚到家就被门子告知小郎君生病了,刚请了大夫来看,这会正在雨竹居诊治。连衣服都来不及回去换,就当即让人用肩舆将自己抬去雨竹居,昨晚她还信誓旦旦的跟云景初说玉尘不会有事,结果今天玉尘就生病了。打脸什么的她不在乎,心里反倒颇为担心玉尘的身体,在外当官这么多年,她接到的家书不说上千也有上百,可提及玉尘身体不好的却一封信都没有,就是生病也只提过两次,说是病了两三天,用了药就好了。以至于在她心里玉尘的身体是很健康的,所以压根没想过要给玉尘安排学武或者锻炼身体的课程,看来以后得加上了,毕竟万般好都没有身体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田清一到的时候,年轻大夫已经开完方子正要告辞,云景初让魏十二去送一送,正好遇到赶来的田清一,年轻大夫见她下了肩舆才上前行礼道:“见过大官人”田清一还礼道:“有劳大夫,我儿如何?”“令郎只是偶感染风寒,用了药,两三天即可痊愈。”年轻大夫恭敬的回道,眼睛完全不敢乱瞟,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出诊,却是第一次看到这家的郎君,心里颇为畏惧。“有劳大夫,十二,仔细送大夫出去。”得知玉尘只是感染风寒田清一这才放下心来,与年轻大夫告别后方才转身进了屋里。屋内的云景初等人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声,范珠珠和李燕对视一眼,眼里全是诧异,躺在床上的玉尘则是既期待又害怕,生怕自己不能上学会被父亲说教。田清一进了屋里,就看到范珠珠她们也在,当即上前要行礼,本来坐着的范珠珠见她拄着拐杖,那还能坦然的受着,直接起身拉她在旁边坐下,叹气道:“才两天没见,你的脚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啊?”“昨日出去会友,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把脚扭了。”田清一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范珠珠瞪了一眼,不容置疑道:“酒虽好,却不可贪饮,以后不可再喝醉了!”,田清一连忙点头应是,并保证不再喝醉。李燕也劝道:“醉酒容易误事,这次只是扭伤脚,已是万幸,切不可重蹈覆辙。”田清一虚心接纳,再次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云景初没有说劝,只是坐在床边一边照看着玉尘一边安静地听着。范珠珠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比如今日并非休沐,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早?毕竟她们也没派人去通知田清一,田清一便如实说自己是因为腿脚不便请了十天假。安抚好范珠珠和李燕,得知弯月仍正常去家祠进学后,田清一也放了心,这才走到玉尘的床边坐下,见玉尘脸红红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顿时语气都柔了几个度,用手试了试玉尘的额头道:“别多想,学业落下些许也没关系,当务之急还是把身体好好养好才是。”“孩儿知道了。”本以为会被责怪的玉尘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她此时此刻的身体颇为不适且乏力,但心情和精神却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和亢奋,以前生病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父母能在身边,可惜父母太忙了,有时候一年都难见上一面。“你们照顾玉尘我放心,这年纪大了,就是经不起折腾,我就先回去了。”大夫已经说了无大碍,这会田清一也回来了,就想回去继续捣鼓自己的绣品。“是啊,弯月一会也要回来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李燕也顺势提出告辞,要不是弯月派了贴身丫鬟来告知她,她都不知道玉尘生病的事。“那我送你们到门外。”云景初起身接道,范珠珠和李燕连忙拒绝,云景初却不给她们拒绝的机会,直接跟着她们一起往外走,嘴里还说着等玉尘好了,就办个家宴,大家热闹热闹。云景初一走,田清一顺势坐到她刚刚坐的凳子上,见玉尘眼睛亮晶晶的,便小声问道:“等身体好后,可想习武?”玉尘闻言睁大了眼睛,因为就她知道的,文官出身的祖父好像是不喜子孙习武的,所以家中不仅没有任何以供学习的武器和场地,就是请先生也只请了教读书识字的先生。从小到大她都没出过家门,每年春节族人来拜年她还得藏在雨竹居,因为祖母说高人给她算过,幼时要秘密养起来才能健康长大,所以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她会按祖母说的藏好,不让那些叔伯看见。她向往外面的世界,有时候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去,平日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弯月一起读书一起玩,因为两人经常去祖母哪里,渐渐的也喜欢上了话本,弯月特别喜欢那种书生和千金的故事,而她最喜欢的是侠客的故事。她想跟父母去信说自己想习武,但一想到下人口中祖父对习武的厌恶,还有父亲也是文官的身份,她就退缩了,犹豫几次终究还是没写。结果喜出望外的是,就在她已经彻底歇了当侠客的心思后,父亲却坐在床前小声问她要不要习武,顿时高兴的回道:“想!”田清一以为玉尘可能不会喜欢习武,毕竟世人皆知习武就是个苦差事,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玉尘不仅回答的极其干脆,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