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开封的热饮并不比夏季的冷饮种类少,味道也各有千秋,就像现代的奶茶一样,数不胜数,要是不全部尝一遍,田清一都觉得自己白来了北宋,所以除了天香汤,其他热饮,她也喝。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田清一发现云景初畏寒的程度远大于一般人,就特意让青雨找了知名的大夫给厨房那边列了食补疗养的菜单,虽然短时间内效果可能不明显,但田清一相信久久为功,只要坚持,以后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两人无论是成婚之后,还是真正在一起之后,好像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像这次这样两人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待这么久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如果不出意外,未来两年多两人也会一直待在开封,甚至幸运地不用经常参加宴席,可以安静地待在雨竹居内,一起手谈,一起看书,一起谈天说地,或者只是简单的一起晒太阳发呆。夏天有多讨厌太阳,冬天就有多喜欢太阳,尤其是第一场雪之后,只要出太阳,田清一就会兴高采烈的拉着云景初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开始云景初是不肯的,毕竟她也是个爱美的女子,尤其怕自己的皮肤被晒黑,可田清一却不依不饶,还说什么冬天的太阳晒了养身,不会晒黑。晒了几次,云景初发现脸被晒黑一点后,两天没给田清一好脸色,结果田清一不仅不愧疚,还说什么晒太阳对身体好,夏天的太阳晒了黑得更快,冬天就不会,所以冬天是晒太阳的好时机,还非得拉着她一起。拿田清一无法的云景初,最后也只能一边嫌弃一边妥协地和田清一一起晒太阳,幸好出太阳的日子不多,不然她也不会妥协。自从入冬后,两人偷偷睡一起的次数就变少了,不是田清一不想,而是冬天离开暖暖的被窝实在是太考验人性了,一个月两三次还行,若是三五天就一次,她真的有点受不住,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虽然两人睡在一起的次数减少了,但白天相处的时间却变多了,除了每日到尚福院给范珠珠请安和隔三差五去看看嫂子、小侄女以外,其余时间,两人基本上都腻歪在一起。一起算算账,一起探讨反季节花卉的考察计划,一起手谈,一起重温无名书,一起看杂书,一起探讨建书院的可行性,一起给九方信上上香烧点纸钱烧点书信,日子平淡而又充实。原本田清一想送给九方信的“大礼”,最终都没机会送出去,想送却送不出去,想膈应的人也没膈应到,导致她总觉得差点什么,堵着一口气,烧纸钱的时候,她突然灵光一闪,之后便将“大礼”以信件的形式烧给了九方信。不管九方信能不能收到,反正把信烧给九方信后,田清一的心里就好受了,堵着的气也顺了。田清一很喜欢这样的时光,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云景初睡一起,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就跟做贼似的,更让她觉得害羞的是,心里竟然隐隐约约的还有点兴奋。心里想着事的田清一手上动作半点没耽搁,没一会就喂完了天香汤,折返桌边放汤碗的时候,仍没想好怎么开口的田清一一不小心就想得有点深入。“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见田清一将汤碗放下后就矗在桌边半天没动,云景初终于看不下去了,先开了口。“是有话想和你说,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想得有点入神的田清一这才反应过来,漫步折返坐到云景初旁边。云景初审视般的看了刚坐下的田清一两眼,不高兴道:“你我之间,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这样犹豫,让我很难不怀疑你之后要说的话的真实性,在此,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以前你我可是说好的,要坦诚相见,你要是敢骗我,结果你是知道的。”两人之前就说好的,要互相坦诚相待,如果这样田清一都还敢骗她,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被云景初这一吓,田清一有些打退堂鼓,眼睛漂浮的看着前面的炭火盆,就是不敢看云景初一眼。“有话要说的是你,现在不说话的也是你,你是什么意思?”云景初见她低着头仍不吱声,顿时就火大了,汤婆子啪的一声砸在炕桌上,语气却是温柔得让人害怕。“我这就说,你别生气。”田清一这才抬头一把握住云景初要放到桌下的手安抚道,结果被云景初一把甩开。田清一又握一次才把爱人的手握在手中,一边用自己的手给爱人的手取暖,一边嘴上解释道:“不是不想直接跟你说,而是我自己都还在犹豫,所以真的就是单纯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你消消气。”云景初没有搭话,但眼睛却期待的看着田清一。“我有一至交好友,临终前托我照顾她刚满两岁的女儿,希望我能把她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可收养孩子这么大的事,不和你商量的话,我断不敢贸然答应,又不忍心拒绝,就很纠结。”刘大娘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直到石万两人保证会将孩子安全带回开封交给东家后,她才断气,又怎么不算临终托孤?田清一不知道的是,刘大娘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其实是原身,因为直到死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去了开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