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面前这两个讨人厌的也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又固态复萌,还就在他铺子门口,要不是这位官人和娘子买的多,让他赚了不少,人看上去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他都不会说这些。本来觉得田清一是知县管这些是应该的云景初闻言才想起两人一个仆从都没带的事实,而对方却带了四个仆从,一共有六人,她们明显不是对手,而且对方还个惯犯,生怕田清一吃亏的云景初连忙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管。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自身力量明显不足,若是因为救一个不认识的人反而害得她们自身难保,实在是不值当。若是她们带了仆从,不说田清一管不管,反正她肯定是要管的,因为要是在有余力的情况下都不救的话,她良心过意不去。而旁边的调戏还在继续,一身蓝色衣裙手里提着花篮的小娘子被四个仆从围在中间,瘦男子和胖男子正好背对着他们,出言调戏的是胖男子,瘦男子虽然没说话但站在胖男子身后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显然也是乐在其中,胖男子见利诱不行,就威胁道:“我劝小娘子最好还是乖乖当了王官人的丫鬟,不然家破人亡,最后结果也是一样的。”说完还得意的笑了,仿佛对方要是不答应,他们就能让对方马上家破人亡一样。胖男子的恶劣行径让提着花篮的小娘子又恨又气,气得浑身发抖,也有点被吓到了,但她内心深处并不想妥协,可斜眼瞟去,边上虽然有不少人围观,但却没一个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她只能逼自己勇敢一点,哆嗦的回道:“我...不当,我要去县衙告你们逼良为奴!”之后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附和道:“说的好!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逼良为奴,眼中可还有王法二字?”在云景初和掌柜的双重劝阻下,田清一都准备走了,虽然有点违心,但此时的她确实势单力薄,若与对方发生冲突,她怕自己护不住云景初。但小娘子的话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若是自己身为知县都不管,那谁会管?谁为他们伸冤?胖男子头都没回,只是不耐的看了边上仆从一眼,两个仆从得了指示转身就朝田清一两人出手,田清一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直接动手,幸好脑子够快,下意识就把云景初推开了,又靠着身体本能躲过了一拳。自从穿过来后就慌于武艺的田清一一对一都勉强,更不要说一对二了,没过几招背上和肩膀就被打了两拳,被推开踉跄几步刚站稳的云景初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接高喊道:“谁帮忙报官,妾身给他一百文!谁要是帮我家官人,妾身给他十贯钱!”听到有跑腿费,离衙门近的一个闲汉撒腿就朝衙门跑去。而其他人听说有十贯钱拿,也动了心,可一想到瘦黑男子的身份,刚起的心思瞬间又被自己压了下去,生怕自己有命挣钱没命花钱。而卖花小娘子见一对年轻夫妻被自己连累,顿时既着急又难过,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没听父母的劝,来这么早,要是晚来一点说不定就不会遇上这两个恶人了,可惜悔之晚矣。而原本看戏一般的黑瘦男子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后,顿时就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仆从已经把他此生都不想惹的人打倒在地,还想再去补两脚,吓得他顿时大喊道:“住手!...你们这些蠢猪,谁让你们动手的?啊?”被打倒在地的那一刻,田清一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一定要把武艺捡起来,原身一个打几个都轻轻松松,她一个打两个仆从都打不过,说出去简直太丢人了!最重要的是被打的地方还好痛,幸好她及时将云景初推开了,不然这痛要是痛在云景初身上,她更心痛,就在她准备双手抱拳卷成一团硬扛对方几脚的时候,对方喊了住手,而云景初也心急的把帮忙的价格加到了二十贯。仆从这才住手退了回来,然后一起看了胖男子一眼,意思是胖男子让他们动手,气得黑瘦男子一人给了一脚,嘴上还不断骂他们蠢笨。被黑瘦男子反常举动吓到的胖男子连忙拉住他问道:“你什么意思?”怎么就蠢笨如猪了?不就打了个有点脸熟的小白脸书生吗?他们以前也没少动手啊!脸熟?小白脸书生?胖男子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上次王官人给他做的科普,顿时手脚都凉了。在二十贯钱的重赏之下已经有人准备出手了,结果打人的反倒先喊停了,往日没少做恶事的两人,一个对仆从拳打脚踢,一个像傻了一样,看得看热闹的人一脸蒙,原本他们还以为高个子美男子会赢,谁知道中看不中用,竟被两个矮个子打倒在地。斜眼关注着那边状况,就看到云景初着急的去搀扶田清一,扶了好一会才扶起来,而掌柜的也把幞头捡起递了过去,对于胖男子的询问,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更是理都不想理,他就不应该听这人撺掇上街的,这下好了,她姐都救不了他了!看着被打得身形狼狈,幞头掉在地上,头发也乱了几缕,碰到被打了一拳的左胳膊就呲牙,扶了好一会才扶起来的田清一,云景初眼睛都红了,声音哽咽道:“你怎么样?还行吗?刚刚拉都拉不住你,白被人打一顿。”虽然身上有些痛,但整体还能忍受的田清一站起来以后就没让云景初再搀扶,毕竟输人不输阵,看着马上就到跟前的一众衙役,田清一小声道:“白被打?不存在的,你看着吧,不收拾他们,我跟他们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