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常她一个人吃的时候,小厨房会准备两道荤菜两道素菜和一道汤菜,今天加了三道,其中就有两道是羊肉,而云景初最爱的就是羊肉,根本不用田清一劝。云景初又给她夹了一筷时蔬,两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其乐融融,羡煞旁人,再加上饭后冷饮冰雪冷元子,弄得一顿并不复杂的午饭,两人硬是吃了快两刻钟。有午睡习惯的云景初吃完午饭就想午睡,田清一觉得刚吃就睡不是好习惯,就以饱腹不宜立即午睡为由,兴致勃勃的拉着她要手谈两局。并不是那么想与田清一下棋的云景初内心是想拒绝的,但见对方兴致勃勃的,还满脸期待的样子,她又不好意思拒绝,最后还是违心答应了。现在正直正午,也是一天最热的时候,翠光亭依水而建,确实是整个后院中最凉快的地方,两人就顺势转场到翠光亭下棋,到的时候,青雨已经带人准备好了棋盘、棋子和浮瓜沉李,边上还点了熏香。边上肃穆而立的青雨看着眉眼间笑意遮都遮不住的东家和云景初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心里更沉重了,疑惑也更多了,是她的错觉?还是东家装的太好?要不是知道东家的真实性别,她恐怕也会以为两人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已经领教过田清一棋艺水平的云景初以为这次手谈的结果会和上次一样,就没抱任何期待,可两人真正开始下棋之后,她才发现对方棋艺进步了,而且进步很明显,虽然还不能当对手,但偶尔手谈几次也算聊胜于无。“永年棋艺远超于我,看来要想成为你的棋友,我还得继续努力啊。”再次熟练认输的田清一高兴道,一点也不像下棋下输了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赢家。云景初看着被自己圈了四分之三地盘的棋盘微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子墨棋艺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定能棋高一着。”对于田清一想当自己棋友并且认真去学了的事实,让她心里乐滋滋的。在母亲的影响下,她从小就喜欢下棋,母亲在的时候还给她请了名师,可自从袁氏进门之后,袁氏就以女子无才是德为由不准她再学,老师也打发了,她只能靠平日所学和老师留下的棋谱自学,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习惯。一直以来,她并不觉得自己和自己下棋有什么不好,但如果能有一位棋友,而且还是九方希颜的话,她会欣喜接受,并会发自内心的高兴。同样看着棋盘的田清一也很满意,对比上次兵败如山倒的败绩,这次她好歹也圈了四分之一的地盘,确实是进步明显,但也让她更加看清了自己和云景初在棋艺上的差距,要追上,任重道远,同志还需努力啊。午休结束后,田清一就又去中和堂处理公事了,直到申时才放衙回后院,两人用过晚饭又洗漱完后,云景初就提议一起看无名书,虽然已经看过两遍,但田清一还是答应了。遣退仆从后,田清一将藏起来的无名书拿了出来,两人坐在榻上就着暖色的蜡烛光,一边扇扇子一边看起来,笔者写的第一个见闻是听老人口述的一个鬼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孩走丢了,全村的人连附近的山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结果七天后发现男孩就死在他们找了几遍的山上,村里老人就说这是鬼打墙,是祖上做了恶事的报应。看完鬼故事后云景初怅然若失的叹息道:“要是这世上真的有鬼就好了,我就能再见我娘一面了。”“你不信鬼神吗?”田清一眼睛大睁惊讶的问道,封建社会之所以叫封建社会,就是因为它足够封建和迷信,结果云景初这个土生土长的北宋人居然不信鬼神,恩,就挺出乎意料的。云景初难过道:“小时候我也是怕鬼的,但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不怕了,因为人死后要是真的能变成鬼的话,我娘就会变成鬼,那她肯定会来找我,因为她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可事实是...我娘从来没有来找过我。”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小时候被袁氏苛待,满腹委屈,身心巨累的时候,她曾向满天神佛虔诚的祈祷过,也求她娘出来见见她,可祈祷随风,一吹而过,她娘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时候的她才意识到什么神鬼,都是假的,全是假的,她再也没有娘了。跟着难过的田清一也不扇扇子了,略微紧张的把手放到云景初的肩膀上,感觉到对方并不抗拒后,才忐忑的把人揽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好好活下去,父母肯定会感到欣慰的,你已经很优秀了,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特别,也最勇敢的女子,岳母若是在天有灵,定会以你为傲的。”同样思念家人的田清一,对于此时此刻因为想到母亲而特别难过的云景初,最能感同身受,所以这番安慰人的话说的既真诚又自然。“真的吗?”云景初仰头泪眼婆娑的问道,看得田清一心痛不已,亲吻对方的额头道:“真的,比珍珠还真,而且我也以你为傲。”要不是云景初在感情上足够勇敢果决,她可能还缩在自己的安全壳里,一边压抑自己,一边还要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能喜欢云景初,最后可能在纠结中错过彼此。第一次被亲的云景初呆愣愣的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到田清一的怀里,田清一怕她热到,连忙又拿起扇子开始扇风,半响云景初才瓮声瓮气道:“你...也很优秀,我也...以你为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