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尖在那轻轻划拉了一下。
但初棠觉得那动作更像是扣,这个程立雪莫不是有病,好端端的扣别人脸干吗?
而且还扣得他轻微发痒,初棠情不自禁打出个激灵,弄得满头发丝攒动。
“干吗?你变态啊!”
初棠甩甩头,没甩掉那只手。
“如何进来的?”
“我真的是摔下来的,谁稀罕你这什么破玩意儿!又不好看又不能吃!”
“很委屈?”
“那不然呢,这么高,摔得我屁屁到现在还疼,都怪你!”
“怪我?”
“你不弄乱七八糟的机关,我能摔下来?”
“没人让你进书房。”
“我都说过我是找大黄的,我还给他带鸡腿了呢。”
初棠扬起手里的鸡腿,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泪眼婆娑,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娇娇柔柔的小颤音落地。
程立雪垂头,视线囫囵扫过初棠,那张精致的脸沾着点灰,腰侧衣裳也似被石子勾破,露出点碎丝。
的确像是摔的。
他没再追问什么,只道:“聒噪。”
语毕便是往某个方向走去。
初棠沉默片刻,选择跟上程立雪,奈何心底的酸涩仍旧萦绕散不如。
他揉着眼睛,哭得更撕心裂肺,好似前十八年的伤心事都涌上心头,所有的情绪皆在此刻爆发。
泪水遏制不住,夺眶而出。
程立雪迈着步伐走在前方,没理会身后涕泗滂沱的人,只是良久后,这人依旧泣不成声。
“还哭?”
怯怯盯着那个背影。
有那么瞬间,初棠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震住,转而只剩下小声的抽泣。
“你若再哭,我倒不介意把你拘在此地,强.制.爱,日日行不轨之事,当然——”
程立雪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在此之前,会先将你的嘴堵住。”
石破天惊的话音刚落。
初棠立马捂嘴噤声,吸吸通红的鼻子,只露出双潋滟的眼眸,自以为凶狠地横人。
可恶!大黄没找到,但是找到了其他狗。
他抬手,扬起手中的鸡腿,就想照着程立雪的后脑勺给他一棒子。
但想到可能会被小手.铐、小链子锁在这鬼地方,他还是瑟瑟发抖放下手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莫欺少年怂!!!
*
初棠小跑着跟在程立雪身后,暗室里机关重重,他不敢乱踩,只好紧盯着程立雪的步伐,踏上这家伙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