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时辰熙打断,对方这次没有看向言暮染,而是微微垂眸看着被褥,温声开口预想的事还是发生了言暮染脸上血色尽数褐去,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见时辰熙现在拒绝交流的模样,只得作罢“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最后只能单薄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屋外走去确认言暮染出去后,时辰熙一直撑着床榻的手猛的脱力,几乎是摔到了床背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脸色看着比之前更加惨白左手微微抚向右肩,缓缓移到断臂处,里面传来的疼痛愈发强烈一向能忍的时辰熙,此时却觉得疼的厉害,不知道是手臂处疼一些,还是她的心更痛一些其实时辰熙早在一天前就醒过来了,看到师尊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时刻关心的着自己但着并不代表她不会因为断臂而感到受伤难过,不想立刻面对现实的时辰熙选择继续装睡下去在断断续续清醒的时间里,时辰熙迷迷糊糊听到些言暮染在床榻边,自言自语说的一些话大致了解下来就是自己当初受的伤,很有可能是她造成的时辰熙有想过将着一切都怪罪到言暮染身上,但她做不到她无法忘记她对自己的好,包括当时自己受伤对方着急的样子,历历在目,都不是假的在外人看来都觉得言暮染当不好一个师尊,时辰熙没有拜过谁的门下,但她的所见所感,都在清楚的告诉自己言暮染是个比大多数人都要合格的师尊只是现在,她需要自我缓解,也暂时不想见到对方时辰熙在醒来后就主动要求搬回去,言暮染嘴巴都要说干了都留不住她,只能妥协放对方回去疗养恢复在这之后,二人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除了言暮染需要每日来探查一遍对方的身体状况外,再没有任何理由进到时辰熙的房间内每次言暮染都想找理由多待一会儿时,对方就会开口将自己‘请’出去总的来看,言暮染在那里停留的时间,还没前来找时辰熙有事的弟子多多次尝试无果后,要是再没看出来对方是有意在避着自己的话,言暮染就真成傻子了既然时辰熙执意这样,言暮染也没有理由不去尊重人家,每天查完身体后状况后,还没等时辰熙开口,言暮染就主动离去,不再多做打扰其实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这都是自己罪有因得,言暮染这么想着但是心里为什么这么痛呢?想要摆出之前那副无所谓的姿态勾起嘴角,却怎么也做不到走过眼前的美景,言暮染却怎么也提不起任何观赏的兴趣,再无以前那闲适的风情言暮染走到一半身子顿住,手握的发白她还是找过来了看到对方从不远处走过来,言暮染却觉得释然,这几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她受够了,也是时候做个了解了刚好,她也没什么牵挂了“小染”还没等钟楚染开口,言暮染就打断道“让我跟你回去可以,但你必须停止现在发生的一切。还有,别用这个称呼叫我,我觉得恶心”对方的一句话,让连续做了几天心理准备的钟楚然,瞬间崩塌满脑子都是对方刚刚那句恶心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让人厌弃吗“不是这样的,我是来道歉的”钟楚染急忙辩解,一向沉稳的人此时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事”真诚的道歉,现在却显得很是苍白言暮染闻言就知道顾言卿已经去找过钟楚然了,愈合的伤疤再次被残忍撕开,鲜血淋漓她不怪顾言卿告诉钟楚然这件事,甚至说的早有预料听着对方的道歉,言暮染只觉很是讽刺,如果没发生这件事,钟楚然是不是就不会道歉,是不是会依照之前所言逼迫自己“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很过分吗,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想到小熙的断臂,言暮染努力保持着冷静,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将此刻的不平静暴露出来“我只是想知道现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你徒弟的断臂我也有办法,只要入魔就可以”“够了!钟楚然,你到现在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听到对方主动提及此事,言暮染积压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猛的朝钟楚然吼道“你凭什么认为所有人都会听你的,你将小熙的手臂废掉还想拉她入魔,你到底是何用心!”钟楚然愣愣的看着对方通红的眼眶,不知自己的一句话怎的就触到了对方的逆鳞,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了逼迫言暮染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弥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言暮染却感觉从未如此畅快过“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闻言钟楚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许多措辞,都十分的单薄无力,最后只得放弃可钟楚然又觉得不甘心,微微垂眸,她们难道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吗?“我会停止对灵溪宗的攻击,但其他宗门暂时不行”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至于时辰熙那边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