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宴饮结束了吗?”孟欢问。 孟欢嗯了声:“那你陪我吃饭吧。” 蔺泊舟:“还饿?” 但夹了一筷鱼送嘴里,又摇头:“吃不下了。” 蔺泊舟莞尔;“要不要休息?” 他身子沉实,额头抵在他怀里,侧脸染着薄薄的红晕:“夫君陪我吃饭。” 游锦在旁使眼色:“王爷光顾着在前厅宴饮会见群臣,不跟主子吃饭,他心里有意见,所以吃饱了还占着桌子不肯走。” 不过孟欢这个人别扭,心里想着什么都不肯说。 男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嗯,出去玩儿。” “啊?”祝东迷迷糊糊。 蔺泊舟换了一身衣裳,把象征着身份的王服换成青白袍,领口到衣襟白色,下半身的长裤青黑,马面长长的垂坠,外套着大氅和披风,身姿从礼仪端雅的王侯变得英挺俊立。 孟欢喝出了一口热气:“我们去哪儿?” “去见父王和母妃。” 孟欢脑子里的醉意被风吹醒,眸子直怔,蔺泊舟催动马匹,踩着夜色中的青石板,马匹向着前方的王陵跑了过去。 母妃性格半佛半争,争不过花枝招展的侧妃,便用蔺泊舟去争。 可这两人,最后一个被刺,一个病逝,都成了被尘土掩埋的尸骨。 “嗯。” “回王府了有大祭,但繁文缛节走过程的多,为夫想带欢欢单独去见见。”蔺泊舟说。 王陵在城外十余里,纵马去不过一两刻钟,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地面覆盖着细碎的白雪,王陵建在深峻的山林坳中,马匹行驶不通后便下马牵手进去。 蔺泊舟走到门口被拦住:“王陵,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耳房内探出了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视线落到蔺泊舟身上时,猛地叫道:“世子——”他慌忙改口,“王爷!” 他们是伺候先王的人,先王死了,便在陵前守墓,守到死。 老太监泪花涌出:“早听说王爷摄政六年,元宵从京城出发,在之国的路上,却没想到已经回来了,这么晚还来看先王和王妃?” 瓣翕动:“这是……” 陈公公忙应声,点了盏宫灯,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王爷六年没回辜州,现在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在京城住的还惯吗?”陈公公从小抱看蔺泊舟长大的,慈声询问。 “那就好。这几年老奴一直守着先王和王妃的陵墓,日夜添加灯油,灯火从未熄灭过,先王和先王妃兴许一直等着王爷回来看望呢。” “后殿到了,王爷,王妃。” 祭拜时一般不来地下后殿,只在地上放置着王与妃冠冕的殿堂祭祀,只有关系很亲才会来后殿看望。 孟欢正犹豫,手被蔺泊舟牵紧:“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