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手指，冻得僵硬麻木，冷得像一块冰。 “夫君，冷不冷？” 蔺泊舟低垂眉眼，发缕散在耳侧，眉眼仿佛涂了层苍白阴沉的釉，声音也喑哑。 孟欢吻他微凉的唇瓣：“辛苦夫君。” 蔺泊舟眼睛看不见，任由他亲着，半仰起下颌，乌秀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寻找孟欢的位置。 唇瓣变得温热，孟欢坐在他怀里喘了会儿气，然后红着脸扶他站了起身。 蔺泊舟：“好。” 战乱时期，最昂贵的东西便是食物，这地方想必都被搜刮干净了。 他和蔺泊舟不吃东西不行。 孟欢思索了会儿，隻好跟蔺泊舟说：“要不然我去外面找找。屋子里暖些，你在这里坐着，等我回来？” 孟欢紧张地舔了舔唇，仔细看蔺泊舟的脸。 孟欢猜他应该不是很情愿，尝试着说：“屋子里有火，外面冷，我现在身上暖和可以出门，但你——” 一字一句，带着哑意。 他牵着蔺泊舟的手：“没有，既然夫君愿意，那我们就一起出去找吃的。” 孟欢把一头系在了蔺泊舟的手腕。 “昨天来时我看见庙后面有条河，现在去看看有没有鱼。”孟欢牵了牵手里的绳子，“绳子绑了手腕，我还能空出一隻手做事。夫君，能感觉到我在吗？” 蔺泊舟：“能。” 蔺泊舟听他的话，坐下了。 慢慢，他感觉到手腕的绳子轻轻动了动，孟欢的声音传来。 声音明亮干净。 孟欢往前走了两步：“这里呢？” 再往前走：“这里？” 孟欢声调抬高：“好，那你就坐着等我啦，可不许乱跑！不然我一会儿回来咬你！” 好像个被家长叮咛的孩子。 “这就对了，”孟欢取出他在庙里找到的锤子和铁锹，尝试查看附近的冰层，停在了岸边的一个地方，冰层似乎比较薄。 “嘶——”孟欢手抖了一下，猛地将一条鱼甩在岸上。 “……” 这什么人间地狱。 他拿了根棍子想拾起鱼，鱼尾摇摆时孟欢有点儿害怕，但一咬牙用力将鱼身叉穿，血水涌出。 ——能让他和蔺泊舟恢復热量的菜。 孟欢右手拎鱼，左手牵着蔺泊舟回到了庙里，将鱼处理干净了，挂在了火堆上。 他回头打量着这座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