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停下脚步:“怎么了?” 知道这句话十分脆弱,果然,蔺泊舟跟没听见似的,脚步四平八稳:“夫妻之间还计较这个?” 就很烦,自己偶尔也想要一点儿隐私的! 孟欢这才“嗯”了声:“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许过来。” 孟欢启了启唇。 隻好点头:“那你过来叭,说了不许进,你进来我就生气了。” 他走到了回廊深处,和孟欢一堵花墙之隔的地方。傍晚,绿意盎然,竹篱上缀着一些紫色的小花,花瓣纷飞。 凉水落到肩膀,身旁有人时,那种大白天在院子里洗澡的背德感就更强了,孟欢耳朵发红,轻声问:“夫君今天干什么去了?” 孟欢这就兴奋了,满脸速速夸我:“我今天骑马去山上画了地图,下午帮着李副郎看城防地图,我还学会怎么画舆图了——” “嘶——” 照在他晒成深红的肩膀,起了破皮,少年的骨骼本就瘦弱, 现在更沾染了受过摧折的情景。 可孟欢的语气完全不在意,隻惦记着自己做出的事情, 还沾沾自喜等着挨夸。 孟欢说:“一点点。” 蔺泊舟长指抵在袖口轻轻蜷了一下, 他是操劳的性格,对在意的人在意的事好像要耗尽心血。可责备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笑了笑:“欢欢也知道为夫会在意。” 没有责问,可话里的意思却被责问重多了。 竹篱内的少年头髮潮湿,漆黑的眸子定定看他,声明:“我还挺有用的。” 像是看见孩子长大了:“嗯,欢欢最有用。” 孟欢挺不好意思:“嘿嘿嘿。” 孟欢点头:“嗯!” “……” 想骂他也没办法骂了, 孟欢敞着腿,跟个大爷似的躺着,蔺泊舟则低垂着眉眼在他一旁,给他涂药和按摩,轻声细语说话。 “嗯?”蔺泊舟轻轻捏他的耳颈。 蔺泊舟勾唇,似笑非笑,配合地问:“一家之主的感觉好吗?” 他刚说完,下颌被轻轻捏了捏:“嗯嗯,欢欢最厉害了。” “……” 蔺泊舟的手在他眼前晃动着,他指骨修长,被晒黑了些,显得紧绷有力,莫名让孟欢回想起了什么。 他刚想说什么,门口忽然大步走入一个铁甲哗然的军士,脚步匆匆,满头大汗。 “报王爷!军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