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 孟欢沮丧地跺了一下脚。 谁知道衣服一脱,信掉出来,被捡了。 孟欢用力一拍额头。 “……” 他预想中,蔺泊舟刚生完气,现在又收到迷信,应该很恼怒才对,可看起来蔺泊舟似乎并没有渗出熟悉的威圧感, 他觉得,也许是时候坦白了。 “……啊?” 什么!你都不打算看看是什么信吗? 这下,孟欢真楞在了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 孟欢原本想着,既然蔺泊舟不知情,那就让收信的事就此过去,最好当做从来没发生过。所以被他看见信,孟欢会如此紧张,可他完全没想到蔺泊舟居然不看他收到的信。 孟欢捏着信,发怔。 信任自己? 那边,蔺泊舟探手:“欢欢,帮帮忙,带为夫去餐桌旁。” 孟欢走近将他从椅子里带起,蔺泊舟站了起身,不再说话,唇瓣轻轻抿着,高挺的鼻梁显出了几分凝重之色,似乎陷入了沉思。 孟欢牵着他坐到饭桌前。 蔺泊舟握紧他手,“想崔朗被召入宫的事。” “……” 有一说一,孟欢穿书来了这么久,刺杀蔺泊舟是为数不多的主线任务,没想到,蔺泊舟竟然完全不在意他! qaq。 说完,孟欢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忽视还有点儿不爽。。 “……”真让他说,孟欢启唇,声音卡住。 蔺泊舟笑意加深:“一封是卢南星?另一封,不太猜得到,也许是你父亲?” “没有,”蔺泊舟说,“你父亲性格清廉刚正,谏诤更是不顾情面,过刚易折,因此朝中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卢适。你来府中这么久,唯一来看望过你的也只有他了,因此信件大可能是你小竹马卢南星送的。” “昨晚你沐浴时安静得久,说明能看懂信上的字,只是比较吃力,那字迹必定很工整,又偏日常。”蔺泊舟笑了笑,“你父亲是二甲进士,又在翰林院困宥多年,擅写楷书,对你恐怕也是慈父叮咛。” 不过,孟欢反应过来:“你昨晚就知道我看信了?” “那你……” 那你知道我和卢南星,还有我父亲联系,为什么不生气呢? 倒是蔺泊舟唇角一弯,似笑非笑,“想问为夫为什么不生气?” “你父亲性格清正耿介,你和他通信,光明磊落,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卢南星,清流党派臣僚的儿子,但不过一介书生,又能成什么事?” 孟欢紧张地捏了捏指尖,感觉有什么积压了许久的事突然被揭开,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说完,他补充,“我们,是指,卢南星,和我。” 包括你的亲亲老婆,枕边人,你的掌上小宝贝,也想过要杀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