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是怎么都斗不过那种。 可就是斗不过。 蔺泊舟和崔忍放,两人心里有鬼,表和内不和,朝廷上聪明的人早该猜得到。 ——笼络皇帝。 但只要皇帝幡然醒悟,再嚣张的阉党都会被立刻拿下,因为宦官是皇权的延伸,只要皇帝觉醒,就没有宦官什么事了。 小皇帝为他杀阉党,为他诛灭宦官,听他的话,服他的管,从此以后视群臣帝师为无物,眼里只有一个皇兄。 “……” 当年蔺泊舟也是这样,笑意温和,一口一个叫着“老师”,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完全是引狼入室! 他以为这样就能迷惑住蔺泊舟,没寓家想到,居然还是没迷惑住。 而对比起他的年轻进取,自己越来越苍老,快要没有机会了。 崔忍放作了作揖,道:“微臣想,照旧是吏部会同都察院主持,再由科道官员拾遗补缺,如是而已。” 崔忍放额头出了层薄汗,点头:“是。” 陈却连忙道:“臣在。” 蔺泊舟垂着眼,淡淡道:“现在朝廷风气浮躁,我们京察要办些实事,可千万要注意,别被有心人利用,成为党同伐异的工具了。” - 孟欢早午饭一起吃,吃完时间接近中午。 好无聊,好热,干啥都干不了。 风枝:“嗯?” 风枝哦了一声:“这是昨天请来的戏班子,王妃不是不愿意听么,现在被清客们找去了,花钱就能点一曲,那边估计搭着台子唱戏呢。” 什么啊,这是蔺泊舟给他买的! 给!他!买!的! 怎么自己还没享受,就被王府这群文人先享受了! 孟欢正为蔺泊舟生气,前方走来一道身影。 孟欢唇抿着,十分不爽,见他身旁还带了个伶人,涂着脂粉,看见孟欢便跪下来:“拜见王妃。” 男子立刻笑着,用女音再来了一遍:“拜见王妃。” 他长得似乎还挺漂亮,鼻尖和两腮涂红,头顶插着朱钗,身姿窈窕,有极为清瘦萧条之感。 “……”孟欢想说,“达咩。”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