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肤色苍白,眼睫垂着,眼眶下洇了一层淡淡的青霜,应该是熬夜后带来的,瞧着极其憔悴。 这是要牵自己的意思? 他的手比较白,比较小,对比蔺泊舟修长骨感的手,小了一圈。放进去后,蔺泊舟手指换成了握紧,又长久地闭上了眼。 每天凌晨两点起床上班,晚上快十一点才睡觉,好不容易放假出去玩一趟也要被太监叫回宫里,顶着狂风骤雨赶路,是个活人都会觉得很累吧? 孟欢想了想, 说:“王爷。” “以后不要淋雨了。” 他的手很软,蹭过皮肤时,带起一阵酥痒感。 “欢欢……” 伴随着身体压在榻上的声音,孟欢“呃”出声,铺天盖地的头髮垂落,闻到了淡淡的药味,眼前晃过一抹线条明晰的下颌。 吻落到了自己唇边。 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还要走海棠剧情? 孟欢继续举着爪子,一时不知道该反驳还是承认,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情绪,就是看到蔺泊舟好累,感同身受觉得真的恼火吧。 蔺泊舟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滚烫,气息又低又热,“很快就好了。” “……” 孟欢眼皮跳了一下,身影慢慢被蔺泊舟全部覆住。 蔺泊舟像是漫不经心闲聊的语气。 说到“马”这个字时,孟欢尾调陡然上升,带上了一阵意外的惊音。 他表面的风轻云淡。但这不是真的,偏薄的被褥和衣衫之下,孟欢的双腿被固定,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被褥的褶皱松缓,但又结在一起。 孟欢耳后发热,嗫喏说,“马场有师傅专门教我,可我不敢放绳子,他就牵着马,带我走了几里山路——” 他咬着下唇,脸颊升起红晕。 孟欢拚命想,“骑马时,他放开绳子,我自己下了一个坡。” “没有了……” 孟欢咬紧下唇,没有再回答,轻轻“呜”了一声。 孟欢脚趾绷紧,简直想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头撞死算了。可耳边还是低笑,他的下颌被抬起,蔺泊舟暗红的眼眸垂着,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感兴趣。 直到顶点到来,蔺泊舟俯身,湿热的气息吹过他耳畔,残留了一丝难以自控的余韵。 耳朵热热的。 他看了看蔺泊舟,男人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些,唇瓣微红,眉眼潮湿,眸子也比先前更清冷。 孟欢忍不住嘀咕:“王爷,你不是感染风寒吗?” “…………” 然后,又把被子拉到头顶。 全程,蔺泊舟半坐着,饶有兴致地看他。 孟欢就觉得,说话说着说着,蔺泊舟就揉他,确实很内个嘛。 蔺泊舟笑了笑:“对不起欢欢了,为夫成亲晚,好不容易有了欢欢老婆,初尝人事,有时候不太能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