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心沉着,心想你要是说不出不给我下春药亲爹今晚会暴毙的理由,那我就给你邦邦两拳。 “孟公子,那天我听说,你想离开王府去找孟伯父,我认为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孟公子当初议论蔺泊舟的恶行,可是我们鞭辟最入里的,按理说,孟公子好不容易混进王府,应该找机会取了这奸臣的性命才对,可孟公子为什么只顾自身安危,而忘了这桩名留青史的大事?” 绝了。 搞了半天,自己被掳入府中强纳为妾,不仅不值得同情,反而还成了一个行刺蔺泊舟的机会? 虽然,这道理从某方面来说是对的,但…… 孟欢歪了歪头,眉毛皱着:“那天蔺泊舟出现在酒楼,你怎么不一个滑铲,当场弄死他呢?” “你不仅没有当场怒骂他来展示出你的气节,你还十分谄媚。那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行刺呢?你明知道就算行刺蔺泊舟成功,可刺客一定会被王府护卫斩成肉泥,当场死掉,可你还是怂恿不停。你想蔺泊舟死,自己却不敢动手,隻想把危险转移给别人,自己坐享其成。” 他不懂政治,但是懂公平。 旁边,卢南星表情有点绷不住了:“小侯爷。” 许若林冷笑:“你一个礼科给事中的儿子,死了就死了,算个什么?而我是镇关侯之子,我想成就事业,需要别人的尸骨来捧起我,而你——就是那根捧起我的尸骨。你死了,我会为你收尸,风光大葬,甚至讚扬你的名声。可你没死,你就是一条贪生怕死,亲生父亲被害,却还谄媚于权贵的丧家之犬!” 孟欢怔在原地,胸口心臟狂跳,咬紧牙关:“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原因?让我断了后路,不得不憎恨蔺泊舟,不得不仇杀蔺泊舟?” 卢南星的脸也开始发白。 许若林是小侯爷,父亲是侯爵,勋为“超品”,超过一品,隻授予给极少数的皇亲国戚和功臣。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要是侯爵出面求情,也许蔺泊舟也要给三分薄面。 “邦!”,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回头:“来人!给我打他!” 呵呵,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孟欢晋为王妃的事。 原本跟在孟欢背后,隶属于蔺泊舟的王府护卫,大步衝上前来。 孟欢跑到护卫背后,气到爆炸:“打!给我打他!” 孟欢一顿,问:“能不能打?” 孟欢一咬牙:“那就打!” 把住持吓的要疯,慌慌张张前来劝架,结果一听都是侯爵,王爷,吓得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下人们打在一起,难分难舍。 大宗承平已久, 这些少爷们日子安逸,竞相比美,崇尚白瘦纤弱, 脸上还爱涂抹脂粉。 孟欢好歹是王妃,有人要打他,旁边的侍卫衝上来,一脚给这健仆踹飞了出去,“哐当”砸碎一个养金鱼的池缸。 住持眼前的光明好不容易恢復,又看见这人体飞来飞去的场面,遍地狼藉,脑仁嗡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