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看他。 “……” 孟欢意识到他不仅觉得不好笑,还有点儿尬,咬了口甜糕,再说:“那个,我还有一个笑话。一个喝酒的醉汉不小心从三楼掉落下来,引来了警察哦不是,捕快的围观,问他怎么回事——王爷,你知道醉汉怎么说的吗?” 孟欢既觉得尬,又觉得好好笑:“醉汉说: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到。” 蔺泊舟唇瓣启开,发出意味不明地一声嗯。 “……” 孟欢的笑话终于说完了,自己笑的开心,开心完发现蔺泊舟神色平淡,似乎单纯觉得笑话好冷,并没有心情变好。 孟欢遏製住了笑意,耳朵有点儿红,低头把留着牙印的小糖糕往嘴里塞了,边嚼,边忐忑地看着蔺泊舟。 都哄他了,还不开心。 “嗯?”蔺泊舟视线垂落。 “笑了,刚才的事情就会忘记了。有的时候,记性太好不是好事。” 对着明亮的眼睛,蔺泊舟唇角轻轻抬起,“是吗。” “笑了就好了。” 孟欢决定再想几个笑话,以后蔺泊舟变脸就讲讲。 站着的这些人,似乎都是武士,年龄有大有小, 但无一不粗狂英武, 看见蔺泊舟后举手抱拳行礼,即将陪同前去游猎。 “王爷真是英姿飒爽呢。” “……” 山行笑眯眯:“王妃,你说是不是?” 孟欢没吭声,扭过了头,注意力集中在围场里一隻小鹿,通体雪白,四蹄如雪,孟欢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鹿。 小鹿在草里上蹿下跳,可惜是这次的打猎目标。 有人举着小鹿过来, 箭镞没入骨头,可见这一支箭力道之中,直接致命。 山行笑眯眯:“都说王爷在马背上非常迷人~” 他又把那句“你是不是暗恋蔺泊舟”的话咽了回去。 “啪!”,一甩马鞭,马匹在田野间驰骋。 骑兵!!! 所!向!披!靡! 孟欢虽然军事素养不高,但他热血番看过不少,被奔腾的马匹所带动,转向山行:“我,我,我能不能骑!?” ——然后被马踩死。 孟欢第一次在权谋文里升起的热血感骤然冷却:“哦,那算了。” “……” 孟欢看得血液沸腾。 他在北方的藩国辜州时,时常纵马游猎,背后跟随着大批侍从,他对待不顺从的猎物往往一箭毙命。 蔺泊舟射光了手里的箭筒,背后洛倦纵马狂奔,交给他新的箭羽。 这副场景,莫名让孟欢联想起了原书中,蔺泊舟后来组织的一场的大狱,当时清理朋党,下狱株连九族,一口气杀了三万人以上,头颅在菜市口堆砌成山,鲜血填满了禁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