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手裏的小鱼“哗啦”落到水裏。 怎……么……会……呢? 孟欢小脸拧巴,发自内心问:“你在说什么啊?” 他表情很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 这话要是蔺泊舟来说,孟欢信都不信,可说话的人是山行,他开始感到慌乱。 但山行已经开口—— “媚药无法可解,王爷便抱王妃去了寝殿。” “王妃认为会是谁呢?” 孟欢脑子裏一片空白,山行说了半晌,只觉得一阵森寒感从后背涌起,让他头脚冰冷。 又怪又离谱。 “夫人,真的……” “…………” 山行再张口,孟欢已踏上了回去的路,只是背影,莫名透露出了一股慌张。 孟欢心跳好快。 一方面怀疑“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另一方面,孟欢心裏情不自禁开始想,难道真的……中药了? ——打住。 当时有药的只有许若林,而许若林可是原主的朋友,怎么会害他呢! 念叨着不可能,孟欢一头钻进院子裏,回到自己的床铺,将被子一拉拽在头顶。他感觉到一种沉闷的心跳在被子裏扩大,直到无限笼罩在耳朵,屏蔽了一切讯息。……心裏莫名变得非常沮丧。 心口变得紧巴巴的。 如果找他在这群人中挑一个,他甚至开始愿意选择他。 趴了没多久,侍女叫吃饭,他便出来刨饭,刨完心情刚好了一丁点儿,门口响起脚步声。 他表情冷酷,“该识字了。” 孟欢眼前一黑。 一下午孟欢心情都特别不好。 所以山枢走时的脸色很难看:“一个字写半张,明天检查。” 是沮丧至极!无比烦躁! 纸张和毛笔铺在桌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写得手腕发疼,是多么想大喝一声“大胆!我可是王妃!竟然敢给我布置这么多作业!” ……蔺泊舟今天也没来,不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孟欢就是很笃定。 ——但是! 却没有!一个人!怕!他!老!婆! 孟欢边赶作业边胡思乱想,嘀嘀咕咕,脑子还混乱地想着山行说的话,心情真的糟透透顶,蘸着墨水疯狂旋作业。 孟欢仿佛回到当年被班长催着交作业:“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你们睡觉吧,我很快就要写完了!” 声音降低,复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