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碰他,大概率是血泪飞溅的场面。 细小的动作,蔺泊舟一览无余,他缓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夫人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是不愿意与本王行房?” 孟欢心想,按照他喜烈性的脾气,如果说不愿意,他一定会更兴奋吧? “感慨?” 孟欢眨眼,俨然一副思慕他至深的眷侣模样:“妾身对王爷更是仰慕已久,既然有机会当然愿意侍奉,和王爷做生生世世的眷侣,死了埋在一起才好,怎么会不情愿呢?” “王爷,就让妾身为你宽衣吧。” 但他在赌,赌蔺泊舟会不会真的动他。 “本王这半生,最擅长让不屈的脊梁弯折,坚硬的白玉粉碎,清澈的水流脏涸,憎恨我的人下跪,傲慢的人臣服,可唯独不爱勉强别人喜欢自己。” 扮演顺从者的孟欢说完后静静等着,脊背泛起难言的紧绷感,和蔺泊舟对视。 “啊?”孟欢被他戳的歪头。 孟欢:“……” “把别人当傻子?演话本?”蔺泊舟示意左右,“不愿侍寝就回去睡觉。来人,掌灯。” 仆人进门候着。 那声“骗子”在耳中回荡,出乎意料的是,蔺泊舟似乎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单纯觉得兴味索然。 看来咸鱼摆烂法还是奏效的,孟欢在心里说。 像是被他的软刀子捅在胸口,孟欢心情有一点儿郁闷。 孟欢背着小手,头一次获得权谋博弈的胜利,摆出深沉的面孔,迈着深沉的脚步往回走。 “呵呵呵,恐怕不会睡,要弄到天亮吧!” 他们兴致勃勃议论时,听到一声清脆生嫩的“我回来啦!” 盘算时辰,现在甚至不过深夜,他刚去不久又回来,显然是没侍寝成功。侍女瓜子壳落下:“夫人……” 侍女们互相对了对目光,问:“夫人,又没侍寝吗?” “…………” 这个年代不讲究爱情,夫妻成亲都是开盲盒,蒙被子里脸都没看清就是睡,别的老爷们纳妾也是当晚睡,而夫人居然连着两次跟王爷脱了裤子却没有侍寝成功! 侍女们哇啦哇啦放下瓜子开始安慰:“夫人,不要太伤心,恐怕是王爷近日眼疾复发,又公务繁忙,没有太大的兴致。” “夫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性格还讨巧,千万不要因为王爷一时的冷落而难过啊……” “夫人不要说了,奴婢们都懂。”说着说着,竟然有人拭起泪来。 孟欢试图劝慰:“虽然王爷不肯与我行房,但好吃好喝都有,这就很好啦。” 侍女们面面相觑,“可夫人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不能尽妻子的本分,实在有违人伦,传出去别人要笑话的!”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孟欢认真说,“那是他们见识短浅。你现在走到院子里去,看看漫天的繁星,听听夏夜的蝉鸣和蛙叫,感觉微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有没有感觉到生命的博大和广阔,而人每天除了干活和顾家,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