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俩也算是共用过一个身子,而且沈元娘对于阿元这个小土狗的身子,用的还挺顺手的。 她一大早便赶到爹娘的院子,领着两个丫鬟候在屋子外头。 长公主嘲讽道:“你前儿不是还挺满意这桩婚事的吗,如今这点就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谁愣是在我这里夸人家卫国公胆识过人,有勇有谋,最难得的是痴心一片,为了元娘能做到这个份上,合该是我们元娘的丈夫。”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看到自家娘亲从里头出来,沈元娘一蹦就起来了,呲溜一下窜到长公主跟前。 沈元娘吐了吐舌头,更没有规矩的事她也做过,只是爹娘不知道罢了。 长公主狐疑地打量的沈元娘一眼。 长公主收回视线:“走吧。” 就算她不行,不是还有沈邑呢,当爹的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吧。 不过即便如此,沈元娘还是觉得有些太慢了,中间又催促了好几下。 沈元娘觉得扫兴极了。 沈元娘不得不面对现实。 沈元娘脸皮薄,也甚少做过什么道歉的事,头一回对着外人认错,竟然是对着楚老夫人。 她能不能不去?沈元娘求饶地看着长公主:“我嫁的是楚慎,又不是他祖母!” 这威胁还是挺奏效的,起码沈元娘立刻就闭嘴了。 楚老夫人早就得到消息,眼下正带着韩茵坐在正厅里。韩茵也浑身不得劲,屁股底下就像生了钉子似的,总想离开这间屋子。她不想见那个沈元娘,毕竟这也是她的仇人。 楚老夫人看着底下浑身都是戏的外孙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各自见礼,除却一碰面就竖起一身刺的沈元娘和韩茵,其他的都还不错,一点没出岔子。 说罢,长公主看了女儿一眼。 楚老夫人闻言,脸色才好了些:“行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做什么?” 沈元娘低了头之后,接下来不论说什么都好说多了。 楚老夫人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长公主也是一等一地能说会道。平常只是因为出身尊贵不用多说,实则,长公主说话的功力不比楚老夫人差。 她叹服地看了看两人,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余光忽然见到韩茵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猛然被发现,韩茵还被吓了一跳。只是她又迅速坐直了,挑衅地看着沈元娘。 今儿这出戏真是叫她看得过瘾。想想以前沈元娘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再看看如今这般低眉顺眼,韩茵只觉得痛快极了。什么县主,什么皇家人,嚣张成那样,最后还不是被打了脸,就连阿元都没她那么讨人厌! 至于沈元娘,在韩茵心里连阿元都比不过。 这韩茵,看来是几天没教训皮痒了。等着,等她重回卫国公府,她一定好好地、好好地教训韩茵一顿,一如当初教训元宝一样。 一出屋子,两个人对视一眼后,便相看两厌地分道走了。 无独有偶,沈元娘也不想跟这个蠢货呆在一块儿,她得赶紧去找楚慎,哦,还得去看看阿元。 看着沈元娘一路没有停歇地往东院里头跑, 仿佛本该就是如此的模样,叫忍冬和玉清两个有些无奈:“姑娘,您这样直接去找卫国公, 会不会不大好?” 沈元娘皱了皱鼻子,她觉得楚老夫人还是想让他们俩赶紧培养培养感情。不过,沈元娘自认为, 她和楚慎两人的感情已经很到位,可以说是情比金坚了。 沈元娘有些傻了,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是这样的吗?” “那也都是韩茵的错。”沈 两个丫鬟被自家姑娘的强词夺理给弄得哭笑不得:“那您也不该同她一道胡闹呀。” 可惜沈元娘是个心大的,只纠结了那么一瞬间便又想开了:“管他呢。反正出都出来了, 总该是要先去看看楚慎的。” 沈元娘决定了的事,哪里是忍冬两个丫鬟能拦得住的。 可不能先坏了名声。 对于东院沈元娘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位主子的脾气可说不上好。 她琢磨着楚慎今儿不会不在府里吧,那她岂不是白来了?刚想要出一个人问一问,便看到不远处走过一个人。 陈石正要替国公爷下去传话,便听到后面有个人唤了他一声。声音不是很熟悉,但又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一样。陈石立马停下步子转过头,却见他们府里那位女主子正站在他后面。 就如眼下。 “行。”沈元娘得了确切的消息,便没有在这儿磨叽了,直接奔着书房去了。 陈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陈石也有些纳闷,为何今儿平阳县主问他话的时候态度那样的理所当然。 甭管怎么样,这县主娘娘总归是走了,即便被祸害的人是国公爷,杨管事也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院子里的人,都已经被这位县主折腾得怕了。 打杀倒是没有,就是无时无刻不扬着下巴,目中无人,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一句比一句扎人心窝子。今儿这情况,难不成是这位县主娘娘又要重新回卫国公府了?哟!那可真是老天不开眼! 等到了地方之后,沈元娘还看到书房外头守着几个小厮,且小厮后头,竟然还站着两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