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一点美感也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得陶鱼都没眼看。 “清扫者,你知道吧?你女儿之前的状态就是清扫者! 我可没吃小孩的邪恶癖好哦! ” 今天这场景实在不适合她跟万庆要报酬。 父女已经大团圆了,陶鱼觉得她也该回房间睡觉去了,当然睡之前得好好研究下左臂突然冒出来的新能力,看着好像有点厉害得过分呀,一张嘴就能直接吞掉一只清扫者。 见陶鱼准备离开,他才放开女儿,对着陶鱼扑嗵一声跪下。 按道理来说,我对小姐您动手,就罪该万死,应该直接自毙于您面前。但我还有个女儿要养,能否让我再多活十年,等到女儿长大再领罪! ” 陶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万庆脸上露出狂喜,很快变成了自责。 强烈的想法堆叠在心中,在某个瞬间似乎发生了质变,有股火焰似乎在心中不断燃烧,冶炼着他的灵魂。 陶鱼惊诧地看着万庆,没想到他还是个人才啊。 陶鱼灼灼的目光看得万庆低下了头,忽然一件事浮现在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万庆的话成功吸引了陶鱼的注意力,她再次停下来,并拉了张椅子让万庆坐下。 陶鱼坐在了万庆的对面,小女孩万忆珊不怕生地爬到了陶鱼腿上,窝在了陶鱼怀里,就像她拥抱的是妈妈,而不是一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 “我当时的精神很不好,不太能确定是现实的场景,还只是我脑海中虚构的场景。” “神殿里亮着光,但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他的声音很奇怪,听起来即不像是男人,也不像女人,听在人耳中非常地难受,他对我说… ” “她对你说了什么?”陶鱼问。 他的额头渗出很多汗水,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陶鱼递过去一颗金药丸,万庆拒绝了。 说完这句话,万庆脸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整张脸,他整个人都想是虚脱了一样,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陶鱼强硬地把一粒药丸塞到了万庆嘴里。 今天晚上我收到了不少煌金,现在药库充足得很,不用帮我剩这点钱! ” 万庆吞下药丸,胸口那种被从里面撕开的感觉彻底消失了,他刚刚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女儿面前。 “今天就到这里吧,好好休息。” 洗漱完毕,陶鱼倒在床上,忽然想起了有件事忘记跟万庆说。 如果哭起来,会使数百米之内的人跟着一起哭,而被她感染的人哭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恢复成正常人。 陶鱼又倒回床上,整个人埋进了软软的毯子里,开始认真感受左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