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鱼靠在洗手台上,任由焰迩帮她洗手,嘴里还在不停抱怨。 “为什么一定要我洗手呀?”陶鱼还在追问同一个问题。 “小孩都知道吃饭要洗手,上边有细菌!” “你喂我就好了嘛,又用不到我的手。”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累,连根手指头她都不想动啊! “再慢点,我就帮你吃完了。” 陶鱼忙跑过去,接连认错,才抢回自己的美食。 陶鱼开心地吃着饭,一碗不够,中途还叫郝刃把锅都给送了上来,自始自终焰迩都抱臂看着她。 “好闺蜜,我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读睡前故事啊?” 结果,经过一番尝试,陶鱼还是睡不着,难受得她抓着头发在床上乱滚。 陶鱼腾得从床上坐起来,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焰迩。 焰迩直觉得就想拒绝,他哪里会讲什么故事? “我……” 现在的陶鱼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头上顶着个鸡窝头,眼神可怜巴巴带着股讨好。 “躺下,闭上眼睛!” “那就讲一个小男孩的故事吧,不好听别怨我。” “不怪,不怪,谁怪你谁是小狗。” 焰迩坐在床边上,想起他小时候的事。从他七岁时被拐卖,他的生活就变成了地狱。 几分钟不到,焰迩就听到床上传来的匀称呼吸声。 焰迩不仅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特别没有讲故事的天分?或者他特别适合做催眠师的工作? 一具尸体,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做到陶鱼这种程度吧? 刚一站起身,焰迩就看到一张照片从梳妆桌上漂了下来,歪歪扭扭刚好落在他身上。 焰迩捡起照片,扫了一眼就想放回桌子上去,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对象还是他。 焰迩蹙眉看向照片,一张大合影的照片中,一位长相酷似他的女人开口说道,她旁边还站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 焰迩倒不急着把照片还回去了,他站在梳妆台前,低着头审视着照片中的女人,心脏嘭嘭跳动得厉害。 焰迩感觉喉咙有点干涩,隐约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心底升起。 甘灵挑挑眉,瞥了眼窝在角落里的白冬儿,一瞬间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白冬儿回头看向母亲,并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如果是叫焰正寻的话,那眼前这位就是她老不正经的爹的儿子,换句话说,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甘灵点头,这个名字确实陌生得很。 甘灵揉了下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觉得有点失落。 就在这时,焰迩又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