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鱼盯着刑狱足足看了好几秒，刑狱本来正垂着眼睛站在龙天工身后，像是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 陶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刑狱的眼神，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温暖抑或着愤怒，这些东西统统都没有。 难道是第三个人格？不会是喜欢把人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那个人格吧？ “你不是吵着要看受害者的样子吗？怎么见到个男人就忘记了。” “嫂子，管好你的狗！不分场地的乱咬人，可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神女，你听见了吧？她说我会得不了好下场，她在威胁我？她肯定也想用杀嘉嘉的办法杀掉我。” 这样子可真难看！ 陶鱼说完，不再管白曦晨青一片白一片的脸，走进了受害者的房间。 袋子的拉链已经拉上，但仍有浓重的血腥味从袋子里面传出来，刺激的人胃液翻涌。 袋子里是一团烂肉，被分割了很多份，几乎无法确认是身体的哪一部分，陶鱼看得有些想吐。 “头呢，也被切碎了？”陶鱼看向房间里的检查人员。 就在这说，陶鱼听到几声冷哼，应该又是白曦晨的神侍。 陶鱼烦躁地抓抓头发，有一瞬间她真有股冲动，出去弄死那位神侍。 “不能看吗？”陶鱼转头看向龙天工，恰巧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房内的检查人员听话地打开了一袋子，里面躺着两位受害人的脑袋。 奇怪的是，陶鱼离开时在小女孩身上留了几只小蜘蛛，而现在却没有了，按理说小蜘蛛们不会消散得这么快。 脑海中突然冒出白冬儿的声音，陶鱼只知道她会制小药丸，还真不知道她还有验尸的天赋。 陶鱼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了粉眼睛女孩的头顶上，碰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冷，陶鱼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冻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把手缩回去。 “大人，麻烦再忍几秒，我这边还差一点。” 这一刻，短短的几秒，陶鱼却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就连外边阴阳怪气的话都没能再触动她任何一根神经。 “她…她不会是想破坏……”证据吧？可是最后两个字，神侍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从喉咙里挤出来，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纵着神侍口不择言，不过是为了验证某个结论。 其实她并没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陶鱼身上，并没人注意到这位神侍的变化，除了一直安静的刑狱。 她…其实应该很害怕，所有的微笑、镇静和讽刺，都是她竖起的刺，其实一捅怕就要破。 有人咦了一声，拉回了刑狱漂远的思绪。 陶鱼在笑，被恐惧填满的眼睛里此时都是喜悦，她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