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暂时不会有事发生。 陶鱼一惊，认真打量起椅上的中年男人。 陶鱼不信邪地摸向颈动脉，让人心安的鼓动声没有响起，心脏似乎早已停止了工作。 陶鱼一屁股坐到地上，眼里净是愕然和惶恐。 人都死了，事情绝对无法善了了。 “姐，这次死了就再也没办法活过来了，你能救救他吗？” “卡鲁托，你是不是怀孕了？” 豆豆眼往腹部瞥去，狗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好像世界毁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虽然没听完陶鱼的话，刑狱多少也有了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并不是白冬儿的母亲。 可那又如何呢？ 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到那个人的踪迹吗？ “冬儿，杀了他！不然他会连你一起害死的，快杀了他！” 过了好一会，他才很淡地回答道：“我觉得陶鱼的话很有道理，你害了父亲又唆使我杀人，一点都不像我善良的母亲。” “你在说什么胡话？如果我想害你爸，会自己也吃药吗？我是相信了你的话才服了药呀！” “你看，我都这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罪魁祸首不应该是那个男人吗？” 这一瞬间，甘灵以为她已经说服这个傻白甜的女儿。 “那么请妈妈告诉我， 10年前的6月6号，你的好朋友艾维娅来拜访你时，都谈了些什么？” 但这种话不能说！ 甘灵并没回答刑狱的话，她挣扎着想从椅子上脱身，似乎弄不死陶鱼她就得死一样。 刑狱很不满意女人的答案，可他仔细观察过女人的微表情，她两眼乱瞟，明显是不记得艾维娅这个人。 刑狱兴味索然地站起来，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把熟悉的枪，对准甘灵。那把枪正是在卧室里被刑狱抢过去的那把，威力十足。 冰冷的枪口顶在额头，甘灵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她绞尽脑汁回忆了一遍，突然面露喜色的睁大眼睛，像是真想起了什么。 刑狱的眼睛慢慢睁大，平静温柔的眸子里闪过抹怀念，瞬间转变成了痛苦挣扎。 刚刚那些，都是她编的。虽然不知道这灵感来自哪里，但她张口就说出来了，看起来似乎还打动了这个不太正常的女儿。 刑狱又问了几句，确定再问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他挪开枪。 小姑娘看起来很丧，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她提精神？他倒也挺好奇她调查出了什么。 陶鱼满脑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公狗是怎么怀孕的？又该怎么生出来？能不能把死掉的人生出来？反正是游戏，狗肚子里生出来个人也正常吧？ 视线路过轮椅上的白爸爸，最后落在刑狱手里举起的枪支上，心跳立刻快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