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一晚要交500，奶奶这里钱不太够了，我看能不能去借点。” 陶鱼看得心里的罪恶感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再这里陪护。” “可现在已经十点了，小鱼住的地方应该挺远吧？一个小时能回得去吗？”张奶奶担心地问道。 虽然，陶鱼有点不明白，所谓的一个小时是怎么回事。 等有空还得仔细翻阅下陶瑜的记忆。 “能的，就是有点赶！”陶鱼说着打开光脑，想先写个欠条发给张奶奶，却发现老人手腕上并没有带光脑。 “傻孩子，那赶紧走吧，还等什么！” “11点后外边危险得很，有什么话改天再来找我！” 张奶奶推了好一会，实在没推动，只能放下手，看着陶鱼时满脸都是无奈和不赞同。 陶鱼扶住明显不太高兴的老人，笑着把她扶到病床旁的板凳上。 陶鱼看了眼病床旁贴的名字，想起护士长的话，心情有点沉重地问道。 张奶奶好像也没多少钱，不会是要…… 那5000块钱，说不准是张爷爷的救命钱呢。 或者更像是从泥淖中走出去的解脱。 不管如何，她都得快点赚钱，把钱还上。 这怎么写欠条？ 陶鱼想到就做，抬腿就要往外边走，被无奈的张奶奶喊住了。 张奶奶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上边夹着一只灰黑色钢笔，看着都有些年头了。 她还没忘记11点就快到了。 张奶奶扶着腰低头去捡，看着有点困难，陶鱼慌忙蹲下，连声叫道：“我来，我来捡！” 张奶奶笑着直起腰，眼神慈祥地看着陶鱼紧张地捡着照片，又小心交给自己。 翻看着陶鱼递过来的照片，她怀念地看着里面的栩栩如生的人物，突然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映入眼帘。 照片上这张脸，怎么那么眼熟？ 张奶奶手中的照片是张合影，二十多个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头上都顶着小红帽，笑呵呵地看着镜头。 陶鱼看到这张照片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什么，一瞬间整个人有点恍惚。 照片应该是组团旅游时大家的合影。 这是陶瑜呀！ “张奶奶，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陶鱼完全忘记自己正在赶时间的事，指着照片中的女孩瞪着眼睛问道。 “真没想到，是你这个小家伙呀！“张奶奶指着照片的一角，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温柔。 老人说得有多开心、怀念，陶鱼笑得就有多尴尬。 陶鱼隐约记起了当时旅游时的情景，确实有这么回事，但具体情景却怎么也记不清了。